奕雀煌倒是被气笑了:“我家哥哥身染重病,已经卧床半月有余,二位不会不知道吧?眼下如何还能走出来接见你们?”
他说罢,也不再多看他们一眼,便转身进了房中。
叶厉与叶墨染对视一眼,方才抬脚挪进屋内。
一闻到房中的药味,叶墨染不禁皱眉:“这什么味,也太难闻了。”
叶厉则心下一横,跟着奕雀煌走进内室,而待他看清床上躺着形销骨立来形容都觉得欠缺了的奕雀策时,不禁心中都是一震。
他感觉的叶墨染进来便想捂她的眼睛,结果倒是晚了一步,叶墨染已经惊呼出声:“啊?!鬼……鬼啊……”
她指着床上的奕雀策吓得眼泪都出来了,浑身打着摆子,瘫软下去。
叶厉赶紧搀住她。
奕雀煌面色冷厉的看向他们父女:“叶将军,安和郡主。”
叶厉咽了口唾沫:“臣……臣在……”
“我家哥哥病重,安和郡主身为妻子,虽暂时还未过门,但是不是也该留下来照顾一二?”奕雀煌面无表情的说。
“不……我不……”叶墨染抱着叶厉的胳膊,哭的稀里哗啦:“爹,我不要……他都成这幅样子了,我不要留下来……我怕……”
叶厉心里暗骂这个没出息的货,但再看那床上躺着生死不知的二殿下,自己心里也是发毛,只能硬着头皮说:“殿下……今日在御书房,殿下刚答应要帮忙斟酌如何退婚……”
“嗯?”奕雀煌冷冷的质疑:“难道叶将军与安和郡主是眼看着哥哥不如曾经所以才想着避开?敢情二位是看上我哥哥的身份地位才死缠烂打的求着攀亲,一旦我哥哥有了磨难,二位便着急撇开关系?是把我奕氏皇族当软柿子任意搓揉捏扁不成?!”
叶厉一身冷汗,三殿下就只差没指着鼻子骂他大逆不道,眼下这些话可算是句句如针似箭,将他刺成了刺猬。
他噗通一声跪地,磕头如捣蒜:“三殿下息怒,三殿下饶命。”
“饶命?如今父皇将朝政大权交给本殿和哥哥,但叶将军手握两方兵权,自恃甚高看不起本殿,将本殿和哥哥都看成毛头小子,想着欺负也是理所应当。只是你就不怕本殿将你们父女二人今日之事大白于天下,看看天下人如何指着叶将军的脊背骂你逆臣贼子吗?!”奕雀煌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