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何方贼人?胆敢私闯皇宫?”
看着秦箐,他又才看清地上俯首的李通和李通身后两个不知名的手下,郑桓瞬间一怔。
仿佛想起什么,整个人都是一颤,但他却强撑脸色冲李通呵斥,“李通,好个奸人贼子,朕以往可待你不薄!”
地上俯首的李通已是毫不将郑桓放在眼里了,只听他冷漠的声音开口,“郑桓,如今郑家江山亡在你的手底,你还是认清现实,好些等死,明日这天下就该易主秦家了。”
“秦家?”郑桓脸色愈发阴沉,转头看着站定了秦箐,双拳紧紧握在栏杆之上。
“你就是秦箐?”虽然心底有了计较,郑桓依旧试探。
秦箐面色不改,静静打量着眼前身着龙袍落魄至极的郑桓,末了回答道,“是。”
郑桓点头,沉默须臾,“这天下九州,自古亡也罢,兴也罢,本该男儿当帝。你秦家到底不过两名女子,走到如今并非偶然,定也并非心中所愿,不若如此,你若心愿,朕可许你后位,可许你天下兵马之权,亦可许你参政,朕依旧为大鼎之帝,之后朕与你之皇子为太子,如何?”
“哦?后位?不知你怎知皇位并非我心中所愿?”
秦箐整个人慵懒的撑在刀把上,提出自己的问题。
她倒不在意他说的什么皇后太子的,反而对先前的那番话感兴趣。
“你不过一届女子,先前在魏州老实为商,朕亦有所耳闻,这皇位男子坐才会安稳,不知朕所言你如何考虑?”
“既然能为帝,我为何要屈身为宫闱之间?况且……,我心中早有所属,这皇位,我做定了。”秦箐毫不留情的嗤笑出声。
郑桓强撑着身体得到如此答复,像是早有准备,又像是十分不甘,身体终是软倒在围栏边。
秦箐拿起刀,在郑桓身上拍了拍,“你有个外甥女就在城外,说是要见你最后一面?不知你如何作想?”
“外甥女?”郑桓不可思议的抬目看着秦箐,像是想不起来有什么外甥女了?
许久,他心底有些惊讶,才确认道:“苏凝?就是朕先前诏书和你谈起了那个?”
“是的,”
“怎么?朕的亲外甥,你没有将她杀死?”
郑桓即使死到临头,听闻苏凝如今的状况,不禁也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