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斯向天做了一个祈祷的动作,像是在为了死去的拆弹专家而祈祷,我也跟着祈祷,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声阿门。
李维斯长叹了口气,他马上蹲了下去,似乎是在找些什么,几秒钟后,他拈着一根非常细的绳子站了起来,他抬头看了一眼,我也一起抬起了头,却发现上面有一个定滑轮。
“他们这一次应该是想杀了我们两个人中的一个,但他们没有想到,能够打开总闸的员工证在拆弹专家的手上,这样我们就意外地保住了命,但是他却死了。”
李维斯叹了一口气,他把那根绳子放在了木弓的主体上,让重案一组的成员把它收走,随即拿上检测仪,开始检测起附近的炸弹,不过1分钟后,检测仪就发出了警报声。
李维斯马上拨开了遮住炸药的电线,我走到他的身后,发现炸药的倒计时只剩最后的5分钟了!李维斯咽了一口口水,他让重案一组的成员去拿拆除炸弹的工具。
成员很快就把工具拿了回来,李维斯一手拿着一个螺丝刀,先把遮住引线的金属板拆除,露出了里面的三
根引线,分别有红,黄,蓝三种颜色,但只能剪断其中真正的一根引线。
我看着李维斯,他右手上的钳子正在微微颤抖,我知道他也开始紧张起来,原来在香港电影中看过无数遍的场景,当自己真正面对的时候,才发现是这么得难以下决定。
“老顾,你告诉我,我应该拆掉哪一根线?”
李维斯看着只剩2分钟的倒计时,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决定,明明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性,我却根本下不了决定。
“还剩2分钟,我们必须要做一个决定,否则就来不及了!”
李维斯看着我,他的双手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这一刻,或许只有真正的拆弹专家才能够下决定,但是我们却偏偏不是专业的拆弹专家,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李维斯站了起来,他把钳子递给了我,随后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着手里的那把钳子,这把钳子之后剪短的引线是对是错,决定了我们这些人是死还是活。
倒计时还剩1分30秒,我的脑子却一片空白,该剪短哪一根引线?或者说那些绑匪喜欢那个颜色?我看着那三根引线,疯狂地想让脑子运转起来,最后却失败了
。
“剪短一根线,需要那么难吗?”
李维斯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我知道他也在害怕,毕竟如果剪错了引线,我们这些人都会被炸得渣都不剩,而我们在乎的人和在乎我们的人,都将因此抑郁一生。
“李维斯,你告诉我到底应该剪短哪一根引线?你不是‘二十一世纪的福尔摩斯’吗?为什么只是拆个炸弹,你竟然会害怕?以前枪林弹雨的,你怎么不害怕?”
我看着李维斯,他的脸上留下了一滴汗水,他指着身后的所有重案一组的成员,喘息声渐渐大了起来。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可以马上就剪断一根线,但是这儿有这么多年,如果我们剪错了,我们肯定必死无疑!你和我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你知道他们身后有多少在乎他们的人吗?”
李维斯指着正站在门外的所有人,我知道我们两个人都担不起这个责任,但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场,或许在下一秒,我们就能够做出一个决定来。
倒计时还有最后1分钟。
看着面前的三根引线,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我根本下不了决定,那些拆弹专家到了最后,是怎么样才能做出这种决定的呢?我不知道,如果我这一次活下来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