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阳出手时没有顾虑,就算他输了,后面还有伏隐和叶乘风,因此丝毫没有压力,剑法使得收放自如,反观无欲道人这边,一旦落败他就要离开四节门,因此心中逐渐焦躁起来,剑走偏锋,兵行险着,却一一被朱重阳轻而易举地化解,有几招朱重阳明明能够反击的,只因为朱重阳看出这几招中一旦出重手反击,双方必有一方血溅当场,他的目的只是将无欲道人赶走,并没有杀他或伤他之意,因此他并没有趁机出手。
而正是因为他并没有趁机出手,才更让无欲道人暗暗心惊,因为这几招空隙正是他故意留出来的,好引诱朱重阳出手,他见朱重阳并没有上当,不知道朱重阳是不想两人的比试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反而认定朱重阳是看破了他的诱敌之术,看破了他的剑法,心中更感到丧气,更无法扭转局面。
朱重阳趁机连使几招凌厉的剑法将无欲道人迫退,接着使出移形换影的身法向后退开,和无欲道人再次形成对峙之局。
无欲道人脸色灰白,长叹一声道:“朱大侠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是我输了。”
朱重阳谦逊地说道:“道长客气了,咱们并未分出胜负,况且以道长的修为,难道还参不透胜负心么?”
无欲道人说道:“其实就算我跟你不分胜负,也是我输了,我又怎会是你们三人联手的敌手呢?现在我也可以坦然下山去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就算我走了,他们也绝不会善罢甘休,还会派出更厉害的人过来,甚至他们亲自过来,到时候可就不是一场比试能够打发的了。”
朱重阳道:“这一点我们自有分寸,道长不用多虑了,还是谢过道长的好意!”
无欲道人在屋内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东西,然后打成了一个包袱,背上包袱就要离开。
朱重阳想起一事,跟着说道:“道长且慢!”
无欲道人回过头来,满腹疑窦。
朱重阳问道:“道长可是易容帮的人?”
无欲道长愣了愣,然后问道:“是又怎的?不是又怎的?”
朱重阳脸色一变:“如果道长是易容帮的人,那么道长眼下还不能离开!”
无欲道人看了看跃跃欲试的伏隐和叶乘风,然后说道:“我可以说是易容帮的人,也可以说不是。”
朱重阳问道:“怎么说?”
无欲道人道:“我以前是易容帮的人,后来跟帮主意见不和,便离开了易容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