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隐听他说得可怜,忍不住问道:“既然是这样,你怎么不讲你的世告诉你的那些师兄们?也许他们就此解开心结,不再跟你过不去呢?”
勾心长摇了摇头,哽咽着说道:“我这个人天生要强,跟他们说这些,岂非像我恳求他们对我可怜同一般?我宁可他们对我冷眼相对,也不愿祈求这份怜悯。”
朱重阳听他这么说,这才明白事的由来,心中也敬重勾心长的这份要强,他温言道:“不管令师是死是活,现在都已成定数,你此刻再着急也没什么用,偿若你相信我们两人,不妨好好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如果万一令师真的遭遇不错,你作为他最疼的弟子,至少也能为他老人家报仇雪恨!”
勾心长收止了哭泣,他点了点头,红着眼睛说道:“我自然相信你们,不知道朱大侠想知道什么事?”
朱重阳问道:“我想知道,在你发觉令师大变之前的一段时间,可曾有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人去找过你们师父?”
这是朱重阳第三次问起,足见勾心长对于师父有可能出事有多么失魂落魄,对别人的说话都是充耳不闻。
勾心长想了想,然后说道:“师父为道士,经常和附近的道观的道长们进行会见探讨道法中的一些问题,其中尤以距离竹山二十多里地的青云山白桃观的观主秋菊道长走得近些,此外还有梅花观的求鱼道长,以及松风观的无道人时常联络,其他的人便见得少了,不太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能将师父的音容相貌模仿得一模一样,让我们这些跟随多年甚至是数十年的弟子都分辨不出来。”
朱重阳又问道:“不知道你说的这几名道长道士都是令师什么时候结识的?”
勾心长道:“秋菊道长和求鱼道长都是两处道观的观主,师父和他们在几十年前就结识了,那位无道人则是三年前入住的松风观,此人本是一名四处云游求道的道士,但他精通道法,被松风观的观主猛虎道长尊为座上宾,也就是因为猛虎道长,师父才认识的他,此人来过我们四节门的次数不多,不过师父也经常去找他们,难道这个无道人有什么问题?”
朱重阳道:“现在仅凭这些还不好说,不过这个无语道士既然精通道法,这个可加装不来,偿若他是假冒的道士,令师三言两语就能看出此人的不对劲,不可能和他交往一年多还没有察觉,还有别的人跟令师走得近些么?特别是以前没怎么见过的人?”
勾心长摇了摇头:“我们四节门很少踏足江湖,师父在武林中的朋友也不多,就算有,也决不可能是易容帮的人。”
朱重阳道:“既然如此,那我和伏隐二人就陪你到竹山走一遭,看看令师究竟是不是被易容帮的人给害死并取而代之,如果是,我们联手方能制服此人,如果不是,你也能放下心来。”
勾心长点了点头,心又随着朱重阳的这些话而提了起来。
伏隐则问道:“说句不该说的,我听说道士不婚娶,令师……”
勾心长道:“家师修炼的童子功,一直未曾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