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疑有他,拱手道:“门主刚刚去了后山的地下,天地无一应当也在。在下这就带印阁主过去。”
印乐知矜持地点点头,便跟着弟子从广场东边的小路,往后山走去。
剩下的巡逻弟子们见状,便按着原定路线继续视察。
弟子知印阁主嗓子不佳,不爱讲闲话,一路上分外安静地举着灯笼引路。
一直到地下洞窟的入口,弟子才开口道:“这便是后山的地下洞窟了。在下先去……”
印乐知打断了他的话:“不必通报。”
弟子:???
弟子觉得这样不妥。
弟子正准备再坚持一下时,漆黑的洞窟里却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弟子:嗬!
印乐知立刻抓紧了披风的绳结。
天地无一这个走路没声的,啥时候来的?
弟子见天地无一来了,便行礼退下,回到巡逻的岗位上。
天地无一没听到印乐知的回答,有些不耐烦地从黑暗中伸出半截白瓷一样的手臂,连着披风和衣服的领口一起一把抓住,把印乐知拖进了黑暗:“想爷了?”
印乐知差点被摔了个跟头,怒道:“没有。”
亦炎苏笑了一声,抓着印乐知往里走。
随着二人的深入,道路被洞窟深处的微光照亮,里面的响动也被石壁反弹着传了出来。
隐隐听到瑞安澜的声音在道:“我觉得这不对。”
严方任永远温柔的声音好脾气地回道:“哪里?”
亦炎苏突然停下脚步,印乐知一头撞在了他背上,恼怒地直起身,侧开一步,发现他们停下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最深处。
洞穴最深处只有中央有一点微弱的烛火,左侧是一座成年男子的半成品雕塑,瑞安澜与严方任坐在右侧,正对着一个半人高的泥块。
瑞安澜道:“我总觉得光明神不会穿成这样。”
严方任放下正在泥块上戳戳弄弄的手指,转而去戳瑞安澜的脸,给她脸上戳了一个泥印子:“第二十七次。”
瑞安澜:“……真不记得了。“
严方任无奈而宠溺道:“再想想。”
瑞安澜用同样沾满泥的手猛地一拍大腿,大声道:“不想了!做个不穿的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