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全说了!」
萧鹞的吼声盖过了汪律师的话声,吼完后,又很不甘愿地压低声音说:「不过当时她是胡言乱语了一些话,我上次没有提,是怕乱讲话,会降低自己的信誉度,我刚才说过了,她神经质时会信口乱说,没人会当真。」
审讯又开始峰回路转,庭下响起一阵骚动,法官不得不示意大家安静,对萧鹞说:「被告人有义务将当时经历的全部说出来,至于是否有用,本庭会做出判断。」
「她说——」萧鹞看看舒清风,接收到他OK的眼神,于是说:「说袁泰祥禁锢她的自由,想害她,她要打电话报警。」
「为什么?我的当事人跟被害人是叔嫂关系,还刚刚接收了被害人的股份转让,没有任何理由害她。」舒清风看了一眼庭下的袁泰祥,大声说完,又转向萧鹞,说:「被告人,我理解你想脱罪的心情,但这不足以构成你有可以诬蔑别人的资格,希望你想清楚再说。」
「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相就是被害人虽然身体较弱,但没有精神方面的病症,更没有你所说的歇斯底里!」舒清风紧追不舍地说下去,厉声喝道:「那晚,被害人究竟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她后悔了,不想再继续跟你的交往?结果你们在电话里不欢而散,但你不甘心被拒绝,仍然去了她家里,你们为此大吵起来,她动手打伤你,惹起你的怒火,于是你一怒之下拿刀杀了她,事后又编造出求婚的谎言,来博取陪审团同情!」
「我没有!」萧鹞大声反驳回去:「如果我是一怒之下杀人,那凶器从哪里来的?我总不能事先就知道会争吵闹僵,乃至杀人,所以一早准备好刀吧?你看过有谁求婚时,除了准备戒指外,还准备刀的?」
舒清风一怔,趁他踌躇,汪律师快步走近,抢先问萧鹞,「所以那晚被害人还有说什么?」
萧鹞皱起眉,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汪律师恨铁不成钢,他没想到跟萧鹞配合这么久,他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内情没告诉自己。
刚才舒清风向萧鹞提问时,他就知道舒清风没安好心,果然他把问题引到了争吵杀人的方向,还好萧鹞够聪明,否定了舒清风的言论,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绝不能再给舒清风反驳的机会,对萧鹞说:「你要相信法官和陪审团,只有把真相说出来,才能救你自己。」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相,因为当时她很慌乱,语无伦次,说袁泰祥之所以要杀她,是因为她知道她老公死亡的真相……」
「袁泰安?」
「是的,她说袁泰安会出车祸,是有人在他的车上动了手脚,是袁泰祥指使人做的,袁泰安死后,他的权力就转到了袁泰祥手上……」
「真是荒谬。」舒清风冷笑:「袁泰安的死因是酗酒驾车,也有目击证人,怎么被你说成是他杀了?而且车祸过去了这么久,为什么被害人现在才说我的当事人要杀她?为什么你初审不说,现在却讲出来?」
「我就是认为荒谬才没当真,何丽纯有点精神妄想,我如果把她乱说的话说出来,无凭无据,被说是提供假口供怎么办?」
「如果有凭有据呢?」好不容易抓到一根稻草,汪律师哪里肯放?很紧张地问:「你再仔细想一想,那晚被害人除了说有人害她外,还有提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