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大佬们,心情复杂难明;纵有人愤怒,可瞥了眼陈辉后,张开嘴,也无人敢表露什么。
陈辉才是主,主人都没发话,谁敢多言半句。
都知,燕雀如此随意,定然是陈辉默许,谁敢跳出来,为难陈辉的客人,面临的,将是枪打出头鸟。
燕雀抿嘴,从兜里掏出一颗香烟,在众目睽睽之下燃起,靠在椅子上,悠闲地吞云吐雾。
眼下,大雪茄和香烟的青丝,肆无忌惮地飘散开来,被人吸进了气管,他们都闻到了霸气,及嘲讽的意味。
更多的,嗅到了火药的味道。
有人总算意识到,今天要出大事,也有人心里七上八下,开始打起鼓来。
总算有人忍不住出声,打破沉默:“少总舵主,您今天召齐诸位兄弟来此,莫非有要事宣布?”
众人看去,说话那人细眉小眼,他叫邵军,四十挂零,洪门长老里边,数他最年轻,可见实力。
此言一出,场中除陈东流与燕雀,二十几道目光,再次定格在陈辉身上,眼神里带着凝重的疑惑。
陈辉缓缓抬起头来,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扫过一张张脸。
他的目光与宋昊对接那瞬间,后者双眼一凝。
视线回收,陈辉右手一摊,随意的神态,随意的笑:“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洪门大小事宜,全都仰仗诸位打理;这次请大家聚在一起,没什么要事,就是想请诸位吃顿饭,身为洪门的少总舵主,我感谢诸位,这些年来为洪门所做的一切。”
不少人沉吟:真只是吃顿饭,就这么简单?
吞云吐雾中,燕雀将不少人的表情收入眼底,不由暗笑
。是鸿门宴不假,是散伙饭也没错,确实还有感激的成分。
陈辉之所以这么做,这么说,也算做到仁至义尽了;这里边,那些动了歪心思的,他们之前无疑对洪门有大贡献,他们中,有人是看着陈辉长大的。
所以,陈辉之前才会跟燕雀说,他这次有些忍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