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唐玄宗有一次身患疟疾,忽然于梦中见一大鬼捉食小鬼,那大鬼自称钟馗,专除天下妖孽。奇怪的是玄宗梦醒后疟疾已痊愈了,于是命吴道子将梦中情景画出,以后每逢岁暮皆画钟馗来铲除邪魅。
生活在宋末的画家龚开对当时的社会状态极端不满,把那些爪牙视为妖魔鬼怪,因而也就借钟馗这个唐宋以来流传的驱邪除害的正义形象,创作了《中山出游图》。
只见画中的钟馗豹鼻环眼,髯须丛生,猛气横发。钟馗妹和两侍女以浓墨代胭脂,自目下到颈根由深变浅,嘴唇留白,面部的内轮廓以白线空出,人称“墨妆”,鬼分男
女,大多牛头马面。
卷末的鬼卒们扛着卷席、酒坛,挑着书担和待烹的小鬼,他们瞠目凝视、举止痉挛,急行的鬼队与缓行的肩舆不仅在节奏上产生变化,而且反衬出钟馗气吞万夫的威力。怪异荒诞的造型与作者奇谲的表现手法合璧。
在这幅画上,也有一段题词——髯君家本住中山,驾言出游安所适。谓为小猎无鹰犬,以为意行有家室。阿妹韶容见靓妆,五色臙脂最宜黑。道逢驿舍须少憩,古屋无人供酒食。
虽说都是奇画,但是在这个情况下看着,却让我的心中十分的不舒服。
我揉了揉眼睛,往后望去,在这沙发后的墙壁上则挂着一张“霜林白虎图”。
“嗨,这倒是有些新鲜了,怎么会这么搭配呢?”我心中琢磨着。
那是因为在王莞晴的梦中,我在那个“玫瑰酒店”的大堂的墙壁上看到了那副“西西弗斯”的画之后,便和众人一起在游轮上面经历了死亡循环。
所以我特别留意在梦中遇到的一些,诸如古画和文字之
类的东西。这样子或许会找到点儿恶魇留下的线索。
画面显示,在萧瑟的秋林里,一只白虎踞坐于平川之上回首哀鸣,其状甚悲。图中树木用线双勾,刚劲挺拔,山石以侧锋揩擦作皴,白虎以线条勾勒,施以白粉。但是让人称奇的则是——此画无落款。
据爸爸告诉我说,在明中叶之前,尚未见到描绘白虎的作品及相关记载,而在众多虎画中,绘平川之虎的也极为少见。
它的奇异之处在于,第一,《霜林白虎图》描绘了平川之虎。古今画家多描绘上山虎、下山虎、深山之虎,而平川之虎则很少。
其二,描绘了罕见的白虎,而且是一只尾巴被砍得几乎要断的白虎!这种特异的画在中国绘画史上绝无仅有。其三,描绘了凄恻悲哀的白虎。古今画虎多画虎之威猛,没见过有画倒霉伤心的老虎。
我当时只记得老爸的话:
众人只晓得唐寅字“伯虎”、“子畏”,而现实上唐寅在家里连失怙、母、妻、子、妹和因会试泄题案连累入狱等严重袭击后,便已将最后的“伯虎”改成“白虎”了。
看完了这几幅画,我耸了耸肩膀,“好吧,但愿恶魇在我的梦中的房间里布置这些画,没有深层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