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身后有一妇人,做阻拦状。画家似为表现妇人身处远处,才故意缩小她的比例尺寸。妇人身后的地平线,将画面构图分割为两大部分。
大骷髅背后另有一妇人,怀抱一婴儿,正在吃着奶,妇人双目注视前方发生的事情,神态安详。他们背后是一个台状物,上有竖排书“五里”二字。
图中的货郎担与其他画中货郎担颇为不同,内中除了有三个包袱外,只能看到瓶子、盒子、水葫芦、长柄雨伞和席子等器具,这个货郎担并不像一个商人的物品箱,更像是一个风尘仆仆的行人的行囊。
当时老爸告诉我这幅画表现的是生与死,愁与乐的对比。
画面表现了画中所取的代表着死亡的大小骷髅,和代表着生命的妇女婴儿同处一个画面中,骷髅的嬉戏带给不懂世事婴儿乐趣,同时也带给了婴儿母亲惊恐。
但画中的婴儿却与恐怖的骷髅同时嬉闹,全然不知。画面上一派祥和,就如同市井风俗中常见的天伦之乐。唯一突兀的就是那具骷髅。
但此时我再看这幅画的时候,却觉得它突出的是“齐生死”的老庄思想,生死幻灭,如梦如真,生而有乐,死亦无惧。
并且在这幅画上还有一首诗——造物儿童作剧狂,悬丝
傀儡戏当场。搬神弄鬼翻腾用,走骨行尸昼夜忙。
而在沙发的左手边,却是一幅《盲龟浮木孔》图:
只见在一片茫茫的大海上漂浮着一截浮木,在浮木上有一个圆形的木孔。而在那海底则慢慢地升腾起一只海龟,而它要做的便是将自己的头颈插入那块木头上面的孔眼里面。
而这幅画的典故在佛教典籍当中也有明确地记载:
在大海深处,住了一只乌龟,这只乌龟虽然寿命长久,但是它的双眼却瞎了,看不见一丝的光明,它生活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之中,每经过一百年,才有机会浮出广袤的海面。
大海中飘荡着一根长长圆圆的浮木,浮木的中间挖有如其劲项一般大小的孔洞。亘古洪荒以来,浮木就随着惊涛骇浪忽东忽西,载浮载沉。
瞎了眼睛的盲龟要凭藉它的感觉,在茫茫的大海中,追逐浮木不定的方向。当每一百年才浮出一次水面的盲龟,它尖尖的头恰巧顶住浮木小小的洞穴时,便能重见光明,获得人身。
潮来潮去,岁月更替流逝,盲龟依旧沉浮于生死的洪流
大海,找不到那决定它命运的浮木。
又一个一百年,当盲龟再度浮出水面,头才接触到清凉的空气,突然一头撞进浮木的小小洞孔,轰然一响,眼前霎时霞光万丈,盲龟终于脱离久远以来笨重的躯壳,蜕变成为一个俊秀的童子,睁开眼睛觑着滚滚的红尘。
而在这幅画上面,还有一段字——盲龟浮水难相逢,机是花发今年枝。
在沙发的右手边,则是一幅《中山出游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