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瓶水下肚之后,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了许多,脱水的症状也缓解不少。
回想刚刚在禁闭箱当中的那一幕,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但好在我挺过来了。那几乎可以让人双目失明的强光,还有其余几面均是金属的墙面和地面,被强光炙烤之后,单那种热度几乎都可以让人崩溃。
“你怎么样?”第二天在放风场里面,钱朵荧上前扶住了我,“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轻声地笑了笑,“我没事儿,里面就是有些热…”
钱朵荧却一脸担忧,“你还笑,都快吓死我了,听别人说里面简直就是地狱。那现在你也进去了禁闭箱里面,我们下一步需要怎么做呢?”
“看来我还需要多去几次…”我苦笑着摇着头。
钱朵荧睁圆了眼睛,大声说了句,“天啦,你到底在说什么,疯了吗?”
我摇了摇头,若是只去这一次禁闭箱的话,自然是不可能弄清楚它的规律。所以即使那里面就是地狱,我也必须要去,虽说会有脱水的症状,但我想恶魇既然给我定了这么一个考验的话,自然不会这么容易让我死。
接下来的几天,我原本还想挑事,但是却没想到会被那些守卫给主动带去禁闭箱,但是他们却没有打开强光,但是我呆在里面却十分恐惧那一面铁丝网外面的强光会突然打开,这便是禁闭室的残酷之处,“震慑”远比“受刑”要可怕。
一连好几天,我总算是摸清楚了这里守卫的日常规律,在晚饭开始后的七分钟的时间内,守卫会出去抽烟,这个时候我呆在禁闭室当中无人看管。
“你别告诉我你去那里上瘾了!”钱朵荧两天之后郑重其事地问着我,“雷子,我现在搞不清楚一件事情,现在的我们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当中呢?”
“梦中!”我斩钉截铁地回答,“恶魇现在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若是我们认为这是现实的话,那么我们就会在这梦中沦陷,任是你手眼通天也是走不出来了。”
“所以,你现在一定要记得,这是在梦中…”此时,一个守卫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我起身拍了拍钱朵荧的肩膀,“好了,我有事儿要忙。”
“啐——”我鼓足了气力,朝着面前守卫的脸上啐了一口,准确地说是啐在了他脸上的般若面具上。
没有任何意外的,这守卫举起了手中的电棍对我一阵暴揍,“找死——”
我很荣幸地被拖到了刑房,再次接受了水刑的洗礼。
我被绑成脚比头高的姿势,脸部被毛巾盖住,然后把水倒在我的脸上。瞬间,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溺毙。
水刑就像是个单向阀,不断涌入,而毛巾又防止你把水吐出来,因此你只能呼一次气。即便屏住呼吸,还是感觉空气在被吸走,就像个吸尘器。
“混蛋…”一阵大水过后,那些守卫走了出去,趁着这个空当儿我倒是将房间里
的一处地漏铁塞子给抠了下来,死死地攥在手中。
“你到底是不是打算把自己给折腾死?”钱朵荧拖着腮帮子问我。
我怕笑了笑,“真没这打算,只是不得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