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才有睡意,但我绝不敢睡死,肯定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在此时,我听到了这么一段声响,但当我一个激灵坐起来之后,这个声响当即消失了。
“怎么回事?”等到我完全恢复到了清醒的状态的时候,却又听不到任何动静了,“难不成是我产生了幻听,草木皆兵?”
我这么想着便慢慢地又躺了下来,但是这次却清晰无比地又听到了一阵“滴滴——滴滴滴——滴…”
这次我倒是没有着急坐起来,反倒是静下心来仔细地听着这个节奏,却觉得这声音有些类似于发报机的“滴答”声。
“摩斯电码!”脑子里面浮现出这几个字之后,我的食指慢慢地在一边按照这个节奏敲击着,“滴滴——滴滴滴——滴…”
还好我有研究过摩斯电码,全当自己的兴趣爱好,但这次我却可以清晰地破译这电波代表的意思是——“禁闭”!
“嗯?”我睁开了眼睛,而电波声音也在瞬间消散了去,我心下却满是疑虑,“怎么破译出来的是‘禁闭’的意思呢?好奇怪,会不会是我听错或者感觉错了。”
我深吸了口气,靠在了墙上,此时俨然没有半分的睡意,周遭静悄悄的,只能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就在我心脏节奏地跳动中,我等来了日出…
“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在太阳升起的瞬间,我这么问自己。
我原本以为,第一次受到的殴打便是对于我一个新人的“问候”,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接下来的几天,这问候却来得又多了一些。
那些带着般若面具的守卫仿佛看我不顺眼,他们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没有任何由来或者预兆的时候,对着我就是一通毒打。
不单单如此,我还被带到了刑房,接受了水刑。并且萦绕在我耳边的始终就是那句话——你想跑,对吗?
于是我便一次次地重复,“我不跑,我从来没想过要跑。”
几天之后,我开始变得跟那些穿着灰色条纹服的人一样,开始变得十分顺从,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然失去了对于自由的那种向往,每日就只做吃饭、睡觉、放风还有排便这种极为简单的事情。
“殷天雷,你到底怎么了?”一天中饭的时间,钱朵荧使劲地捏住我的手。
我抬眼看向了她,将手抽出来继续吃饭,我没有回答她的话,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话。
但是钱朵荧却不想就这么放过我,她伸出筷子挡住了我的筷子,“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一坨臭肉吗?你这个样子,我们怎么逃出去?”
“不知道!”我机械地说了句,这三个字吐出来的时候牵扯到我面部神经,十分的疼痛,“我们逃不出去的!”
我想把筷子抽出,但是钱朵荧仍旧死死地挡住,“你忘记自己是怎么告诉我的了吗?你要带我逃出去,你要我相信你,这是你说的…”
“你放心!”我我冲着自己的右手努努嘴,“我右手上有‘神机符’,不管情况多么紧急,我肯定可以把你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