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发泄痛快了的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沉了起来。
一到紫色的雷电措不及防从天而降,只一下,便将何子萧劈作了焦炭。
故事正式落下帷幕,徒南薰终于舒服了。
“好了,故事讲完了,快睡吧。”
“嗯嗯,你也快睡吧。”
徒南薰了却的心事,翻了个身便睡着了,但傅玉衡可就惨了。
他原本有些睡意,但被徒南薰闹了这么一通,他是睡意全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才闭上眼睛,就被一张凉帕子给冰醒了。
“驸马爷该起了,进宫朝拜可不能迟。”
傅玉衡:“…………”
——唉!
上午朝拜的时候,他还勉强能打起精神,好歹没出什么差错。
等到下午再次进宫赴宴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徒南薰既担忧又自责,眼瞅着天子还没到,就低声让他先靠在自己身上眯一会子。
傅玉衡也没矫情,但他不矫情有人矫情。
“三妹夫,你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
他才刚闭上眼睛,三皇子充满担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无奈地睁开眼,一扭头就看见了三皇子满是真诚的脸。
看得出来,他的担忧是真心的,就是做的事不大合时宜。
“多谢忠宁王关心,只是昨夜上睡得晚了些,并无大碍。”
三皇子的目光在他和徒南薰之间来回转了两圈,一脸“我懂”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调侃道:“就算年轻,也还是要节制呀。”
这玩笑开的……傅玉衡只觉得尴尬不已,除了干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王妃马氏看不下去了,拉了拉三皇子的衣袖,低声道:“三妹夫困得厉害,你就别打扰人家了。”
傅玉衡也趁机扭过头,不想再和三皇子说话。
就在这时,静鞭声响起,天子驾到。
众人连忙正襟危坐,等天子到了门口,才陆陆续续地起身恭迎。
须臾天子上坐,众人一起下拜,“参见陛下!”
而这一次,跟在太子身后的除了太子,还有四皇子。
太子不露声色,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倒是四皇子眼角眉梢喜气未散,非常享受来自君父的看重。
只不过,他比三皇子可聪明多了。无论天子怎么给他加码,他面对太子时永远恭恭敬敬,礼数半点不错。
太子自然不会忌惮一个还未入朝的弟弟,只是天子的这种行为,让他很是头疼。
无论如何,既然天子将四皇子推了出来,而四皇子也接下了这根枝条,太子也不得不防备对方。
因昨日两位皇孙都累了,今天太子夫妇便没有带着孩子来。
这次的宴会上,天子倒是没有再表现出对四皇子特别的看重,反倒是频频与太子表演父慈子孝。
四皇子暗藏的喜气一点一点散去,心头颇有些患得患失。
但他还是有些城府的,面上不露半点声色。
傅玉衡冷眼看着这场父子大戏,更觉得自己当初不入朝是对的。
亲生父子之间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底下的臣子?
他还是老老实实做个不染朝政的驸马吧,有系统贡献的那颗培元丹,他完全可以挑战一下在古代活成人瑞。
啊,不行了,好困。
就算是天子亲自下场的好戏,也拯救不了他的困顿。
他正低着头补觉,腰侧突然被人掐了一下。
如果不是潜意识里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的一声惊叫已然脱口而出了。
徒南薰低低的声音传入耳中,“父皇问你话呢,问你来年有没有什么新剧。”
傅玉衡心里有个数,起身先告了个罪,便委屈巴巴地说:“唉,父皇,您可要给我做主呀。”
虽然驸马也可以跟着公主一起喊“父皇”,但傅玉衡很少这么喊,总是选择更规矩一些的“陛下”。
猛然听见他来了这么一声,天子觉得还行挺新鲜。
“你说说,要朕给你做什么主呀?可是上阳欺负你了?”
天子笑呵呵的,满脸慈祥,仿若感动大夏好岳父。
“可不就是嘛!”傅玉衡天上的神情更委屈了。
徒南薰诧异地看着他,“我几时欺负你了?你莫要血口喷人。”
傅玉衡立刻甩出证据,“我白天之所以犯困,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给你讲故事?”
“你……我……”徒南薰张口结舌。
傅玉衡转向天子,“昨天我给公主讲的那个故事,就是新剧的大纲。
故事讲到一半,天色就已经很晚了。但公主听不完故事,死活睡不着,臣就只好给他讲完了。”
在场众人的好奇心瞬间就被勾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故事,能把公主勾成那样,以至于驸马被熬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