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枪炮这些热兵器之前,一把好的刀兵利器是行走江湖的必备。
一些江洋大盗新到手一件兵刃,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开锋”。
不是用磨石来开,打磨锋刃的活儿,是铁匠铺子里任何一个开蒙的活计要学的第一件事,再让主顾来给兵刃开锋就显的很不专业。
这些江洋大盗的开锋是指“沾血”。
在我们家里,都会有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水果刀,没沾过血的时候,我们用起来漫不经心,根本不会有太多顾及。
可一旦哪天失手划破了手皮,沾了主人的血,再拿起来用时,哪怕再小心翼翼,也总逃不过再次失手削破手指的命运。
任何东西沾了血都会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灵性。
狗子这把也是极为普通的水果刀,连折叠收刃的刀鞘都是塑料的。
但雪亮的刀锋被狗子私下打磨的非常尖锐,而且早已“开过锋”见过血,他无数次梦见自己用这把小刀把“猪崽岛”上的混蛋开膛破肚。
王瞎子只是发现家里的菜越来越可口,哑巴媳妇儿不只人有味,炒的肉片更有味道。
可王瞎子不知道,自己每天下口的肉片在还是块完整冷鲜肉的时候,就被狗子拿来练手。
狗子会把肉捅出一个个窟窿,来寻找最顺畅的出手角度,来习惯刀片在肌肉组织间滑动的感觉。
狗子娘对这一切是默认的,她的经历让她觉得即使是个孩子也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最终这把刀在王瞎子身上用的狠顺畅,刀子捅进大腿的时候,王瞎子的的肉比那些经过冷冻的鲜肉更松软。
这是把保命的刀子,带着狗子的杀心和杀气。
这时六指强屏住了呼吸,他只觉得那把小刀还没到跟前就已经使脖子根冰凉一片。
“哎…”
六指强一声戛然而止的喊声,一头自倒了下去。
“鬼叫个捶捶,瓜皮娃们…”
光头四川佬冷笑着将沾了组织液和血的包扎纱布杵到老船头脸上蹭了两下。
他没割六指强的脖子,只是顺着脖根儿将纱布挑了下来,这已经吓得六指强丢了半条命,眼看是昏死过去。
“这个布条条先存在这里,等老子回来要是拿不到钱,就用这个把你个老瓜皮吊起来开膛。”
光头四川佬拎着老船头脖领子,把老头送回到来时的地方做下,冷笑道。
“见货提钱是规矩,我帮你送回老家给娃儿们,不过…”老船头夺过刀尖上的纱布在鼻尖嗅了一下吓,阴恻恻的说道:“不过到时候,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