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没想到唐大小姐一点也不嫌弃她脏,语气还这样柔和,她毫无防备,狠狠地震了一下,答道:“八、八个月。”
柳宁点头:“这就是了,如果现在不弄清楚是什么病因导致的,几个月之后,你婆婆也将离开人世,届时你难过不说,且如何向夫君交代?”
这种情形是妇人最害怕的,闻言狠狠的摇头,眼泪
像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不会的,不会的,我婆婆不会死的!”妇人重复的哭喊,围观者无不酸楚。
柳宁趁机劝道:“指刑虽然残忍,但并无性命之忧,我只是想证明,老人家此刻是否还有知觉。”
“有知觉如何,没知觉又如何,唐大小姐这样做,可考虑过病人的感受?病人熟睡不知白黑,唐大小姐不仅不替病人解除魔障,还这般作为,这就是堂堂神医的手段么?”
姜从羽怒发冲冠的站出来,指着柳宁的鼻子就是一阵大骂。言辞激愤,正义凛然,俨然一个刚正不阿的太医院太医。
他还穿着官服,身后又有同出太医院的徐太医,平民百姓对当官的总有一种莫名的敬畏,见状,七嘴八舌的附和起来。
“是啊是啊,天底下断没有这样治病的!”
“好孩子,带着你婆婆再去别的医馆试试吧,唐大小姐的法子,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妇人本就忐忑,叫这样一说,更是心中慌张不知道要怎么办。
“要不…要不我还是走吧!”她艰难的撑起身子,瘦弱得几乎扶不起老人。
严三看不下去,气冲冲的上前:“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来这儿求唐大小姐治病的是你,现在唐大小
姐接了病患,你怎么又不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