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她了?”南山月问我。
我知道南山月为什么会这样问,所以我问她:“不是不我的道行又长了?”
“是的!”南山月说:“又长了,而且长得特别多。”
道行不但长了,而且还长得特别多,这本是应该高兴的事,但我高兴不起来。
当然,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感觉平平淡淡,一切在预料之中。
我说:“是的,我又梦到安诺尔了,不过这一次跟之前不一样。我梦到她在北大荒那边种树,我们全程无交流,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南山月说:“日有所想,夜有所思,梦与一个人的潜意识也有关,院长告诉你,安诺尔不想你去打扰她,你潜意识里就没想要过去打扰她,所以导致你们在梦里全程无交流。”
点了点头,我说:“应该像你说的这样。”
南山月深吸口气,说:“明天就是除夕了,别想那么多,该结束的也结束了,赶回南茅山吧,你们不是说好要聚一聚的吗?”
“好!”我应了下来。
…
几经辗转,终于来到南茅山。
今天特别热闹,所有该来的人都来了,就我们这些熟悉的人,为了过这个年,云淮没少准备。对联,灯笼啥的,弄得喜气洋洋,过年本就应该这样。
过年,就得有个过年的样子。
在这之前,我打电话给二叔,不能回家过年,电话总是要打的。
和我想像的一样,打电话过去,就被追问周文君的事,我只能说谎,说了好多谎。
因为说了一个谎之后,就得说更多的谎来圆这个谎。
最后终于摆脱二婶的唠叨。
随后我们聊了好多好多,得知他们过得没问题,我也就放心。
虽然扯谎扯了过去,但是又被王草包问起,我哪里敢说周文君出家,又不得不说谎。
对于二叔二婶,容易骗过去,然而王草包就不行了,说什么都骗不过去,被他死咬着追问。
要不是云淮叶群他们出来说话,我特么要被王草包给逼死。
好在一切的烦恼都过去,傍晚到来,祭拜祖师,放过鞭炮之后,我们开始吃吃喝喝。
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在广场上摆开酒桌,我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推杯换盏,十分热闹,十分喜庆。
很少有这么热闹,有这么高兴,所以我们都放开了喝。
很久之后,我不知道其它人,但我知道自己有些醉意。
却不知道为什么,醉意上头之后,却是更想喝。
反正难得放开一回,放纵一回,所以一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