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月消失,并不是离开,她只是不想再和我说话而已。
我知道,再说下去,她也会受不了,所以她不愿意再说。
我静静地看着窗外,也不知道自己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东西。感觉自己有在想什么,但具体在想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这就是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这种状态并不好,这种状态会死人,会让一个人的心渐渐麻木,然后这个人就心死了。
哀莫大于心死。
但是在这种时候,我又岂能心死?还是要活着,还是要走下去,有些路还没有走完,有些事,还没有做完。
不管在任何时候,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必须走下去,至少要走得有那么一点的意义。
南山月说得不错,要正视自己,正视命运,而不是一味地去怪命运,不应该把所有的问题都归在别人身上。
所以,一切该来的都来吧。
该来的总是要来,所以,找安诺尔吧。
回过神,洗漱,穿好衣服,上街上吃了些东西,随后回
到旅社,一个人静静地想着事情。
在这大雪飘飞的日子,根本没有出行的交通工具,所以得等,看明天雪会不会化开。如果没有化雪的趋势,再让南山月带我去。
雪仿佛不会化,到了晚上,依然是那么的冷。因为很冷,所以既便晚上不会下雪,地上的雪也化不掉,化不掉,明天一样走不成。
仿佛叶木荣和她的家乡都不欢迎我,不欢迎我,用这样的寒冷来对待我。
也或许是叶木荣和她他家乡都舍不得我离开,所以用这的样方式来留我。
但不管是什么,我都得走人。
披着夜色,退了房,走出这座被大雪覆盖的县城,来到无人的地方,南山月带着我,往江城飞去。
…
安诺尔应该就在江城,因为她在江城住处,如果不在家,就应该在福利院,就算她不在福利院,也会经常去福利院。
知道她这两处地点,所以应该很好找。
我也没让南山月先去找她,因为我知道,找与不找,我都得去见她一面。
冬天的夜比较冷,我以我很冷,但我的心不冷。
江城,仿佛是另一片天,并没有下雪,但很冷,临海,所以有海风,冰冷刺骨的海风吹在脸颊上,渗透羽绒服,还真特么冷。
安诺尔在干嘛呢?我在心里问自己。
天亮时,我们已经赶到江城,貌似是因为冷够了,所以没有困意,而且也想见到安诺尔,便直接去了她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