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陆无疏叫道。“我以前抢过你躺椅?”
施阳手中的瑶光扇这就停止扇动,他咽了咽喉咙,支支吾吾道:“是啊,挺粗鲁的,你不是忘了吗?忘了也好。”施阳心惊万分,就怕陆无疏想起了那件事情,那还真是尴尬至极。
他推开了陆无疏,而后跳下了窗台,因怕场面尴尬,半日未归。
“忘了也好。”陆无疏浅浅颔首,自言自语道,“忘了也好。”
玄夫人端了药走至陆无疏身边,道:“喝药了,早些康复,早些回了师门,在这儿麻烦明虚师祖也不好。”
施阳偷偷瞄了一眼在门边上说话的两个人。他希望,陆无疏不要将那天发生的事情想起来,不然,陆无疏该如何看待自己?恐怕下次下山猎妖,便会想尽办法甩开自己,自己一人前往罢。
玄夫人,不就是他心中之人吗?
陆无疏那么喜欢猫,总是有原因的。
竹椅一如既往地摇,瑶光扇一如既往地扇。施阳看着两人进到了屋中,心里无比酸涩。不过陆无疏还能像以往那样,那就最好。
至少陆无疏还活着。
不过他是如何被戚越剖了金丹的,这一疑问还在施阳心头萦绕。待陆无疏灵脉痊愈之后,应当会告知他的罢。施阳心想。
小室内,陆无疏喝了药,玄夫人刚要走,却被他叫住。玄夫人以为陆无疏想要问点什么,但陆无疏只是叫住了她,却迟迟说不出话。
“少主,哪里不舒服?”玄夫人笑道,白皙的面庞上是两颗浅浅的酒窝。这笑容,与陆无疏的母亲如出一辙。
陆无疏沉寂了半晌,终于开口:“何种情况下,心头会痛?”
玄夫人明黄色的眼眸中,当即闪过一丝伤痛。陆无疏的母亲在她心中有极其重要的位置,她死的那一日,玄夫人的心像是被狠狠撕裂一样,却不能回头,只能带着陆无疏离开。“对在意之人,若他受了苦,心就会痛。”
“母亲便是?”陆无疏问。
“当然是,亲人,友人,心悦之人,若他们受了苦,我心中都会痛。少主像我的亲人,那日得知少主被剖了金丹,我的心便痛了。”玄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