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牛欢呼道:“好,这主意好!”
“开合仗义,咱们今晚喝酒!”
在群情激昂中,马开合侧着头,“离三,要麻烦借你三轮车用用。”
“我跟你一块去吧。”离三说道。
“那感情好!”
……
嘎吱,嘎吱。
链轮里的齿轮旋转,三个车轮合力向前,车在昏暗的小路上行驶。道路两侧,摆满了流动小摊,有张挂着“精武鸭头”、有凉粉面皮,有卖串串香,也有馄饨的摊,在夜幕的衬托下,摊上白晃晃的灯光,像潜游在幽暗深海里的灯笼鱼发出的微光,与忽明忽暗黯淡的几盏路灯交相辉映,令本该漆黑寂寥的夜街变得热闹明亮。
“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是个’赌神‘啊!”
89年香江拍的赌片,在时隔10年后,离三在陕北僻壤的李家村,在一次放映队下乡放电影的时候难得地碰上。那次的观影,给他的脑海里留下深深的印象,他记忆犹新的不是高进精湛近神的赌术,也不是王祖贤、张敏不同气质的美女倩影,而是香江竞天高的大厦住楼,是香江繁华辉煌的商业街区,是香江夜不落豪贵的发达气息。
那只有一遍的《赌神》,留给了离三一个可堪执念的追求考到大城市去,不是燕京,便是沪市。
此时,当时的愿望也完成了一半,他以一名农民工的身份游荡徘徊在沪市的一隅一角。
“会两手,会两手,混口饭吃。”马开合嬉皮笑脸地回答道。
离三调侃道:“你这饭看来吃的不少啊。
“嘿嘿,现在不多吃了,也就平时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能吃三年?”
“哪,夸张夸张,我一般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就算有敞开肚皮吃也吃不下,顶多一个月,而且怕黑吃黑。”
“那三个学生是够白的。”
马开合眯着眼说:“一张白纸才好染黑,也算给他们一点教训,代他们爹妈告诉他,不要沾上赌博。”
“这次的教训估计他们会记住,想来不会再钻你的套了。”离三幽幽道。
马开合咋舌道:“你怎么知道设的是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