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芩乐了:“赵大人,您这样的天选之才,要换天才用的视力表,文师兄去画了,你等会儿。”
“真的?还有这样的差别?”赵箭立刻多云转晴。
钟云疏凝望着沈芩清澈依旧的眼睛,揪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下,太好了。
两刻钟后,阿汶达捧着高难度“c”形视力表来了,往墙上一挂,向赵箭一拱手:“赵大人,试试?”
赵箭嘿嘿一笑:“试试就试试,来呀,谁怕谁?”
左指右指上指下指,从最上一直指到最下面一排,除了赵箭和钟云疏以外,在场的其他人都看得眼睛酸胀。
赵箭确实天赋异禀,视力比寻常人好得多。
沈芩由衷羡慕。
赵箭笑成了一朵狗尾巴花,趁机往钟云疏面前一杵:“大人,我要旁听审讯。”
“不行,”钟云疏看了一眼还是缺乏血色的赵箭,“你把伤养好,比什么都强。”
“陈娘,杨梅,把赵大人扶回房间看好,如果他敢溜出去,就直接绑床榻上。”沈芩说得很是直接。
“钱公子,我已经拆完线好几日了!”赵箭一百个不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不是君子,从早到晚都想着报仇。
阿汶达把视力表收好,问:“赵大人,你知道心不能伤这句话么?”
“这哪能不知道呢?”赵箭咧嘴一笑。
沈芩暗暗摇头,陈虎这样笑透着傻气,赵箭这样笑就透着杀气,看他这样就知道旁听也没法安稳。
“手上背上胳膊上划一道,缝一下过几日就长好了;心不同,心不分白天黑夜地动,伤口恢复得非常慢。”
“拆线,拆的是胸膛表面的线,里面的需要长时间静养,还要习惯心平气和。”阿汶达耐着性子解释。
钟云疏听完,嘱咐道:“钟伯,看住赵大人。”
“是,”钟伯在门外应道,然后走进来扶住赵箭,“赵大人,请回病房。”
“我要旁听!”赵箭也不敢和钟伯起争执,一路碎碎念,“我要旁听,要旁听……”只可惜,他这样一路念回病房,都没人搭理他。
审讯沈神医,怎么能没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