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赫连静芸与田杏小心行事，也会露了马脚的，而赫连静芸也真的很能忍，忍到现在，才将事情暴露出来。

若是她猜的没错，今夜沈宗文留宿在东院的消息，是赫连静芸派人散布出来的。

而沈宗文为何去了东院，她也能猜出几分，怕是赫连静芸自请离府，想要最后见沈宗文一面罢了。

程素低低的笑出声，平生最厌恶的便是满心算计之人，到了如今，她竟成了这样的人。

不知是该称赞自己一句，还是羞愧的难以见人了。

娘娘，奴婢是心儿，门外传来心儿压低的声音。

程素草草的穿上绣鞋，小跑着去给她开口。

娘娘

心儿看着她不像受伤的样子，眼泪倏的就落了下来。

程素左右环视了一圈，将没什么反常，一把将心儿扯了进来。

心儿，你可还好？

程素急急的问道，借着月色点了盏灯，拿了过来。

心儿，你的嘴巴怎么成这幅样子了？

程素心疼的问道，看着心儿已经发紫的嘴唇，抬起的手迟迟不敢落下。

没事，奴婢没事，心儿一脸笑容的说道，随着说话的动作，眉头却蹙的更紧了，竟渗透出汗渍来。

她见程素还是不放心的样子，双手连忙紧紧的捂住嘴巴，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

程素听着她不正常的声音，就知道伤的有些厉害了，眼眶不禁发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惩罚般的轻掐了她一把。

哎呦

却没想到，她刚碰到心儿，心儿就抑不住惨叫了一声。

虽然她已经飞速的吞了过去，程素却听的很清楚，抬手就要去扒心儿的衣服。

娘娘娘娘，奴婢没事

心儿急急的说道，抬手就要去阻止，又担忧着程素的身子，倒是让她得逞了。

程素死死盯着她身上的青紫，紧抿着双唇，眼泪忍不住滑落了下来，她哑着声音问道：心儿，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