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自然能感受到自家老板的紧张，他握了握老伴的手，给予她无声的安慰，等她不再颤抖，老伯才看向程素，眼神中充满了寒气与先前大不相同。

“你想做什么？”

不可否认，程素竟然在老伯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威胁。

程素讪笑，意识到自己似乎失态她赶忙将自己的视线收回，连忙和老伯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

老伯眼睛微闪，好似方才散发寒气的人不是他一般：“没事，是我家夫人失礼了。”

程素点点头，并未说些什么，但总觉得哪有些不对。

说话间，小六就端着两碗面来了：“厨房里没什么能吃的了，我就煮了两碗面。”

自小六将面从厨房里端出来，那老太太的眼睛就一直盯在那面上，面在哪，她的视线就往哪。

小六自然是不会错过老太太渴望的眼神，他冷笑一声，把面就随意地往桌上一搁。

望着那热气腾腾的面，老太太像是饿坏了，直吞口水，但始终不曾动手去够那面。

程素见状，将面往老太太面前推了推，对着她抿嘴一笑：“吃吧。”

老太太望了望程素，似乎感受到程素语气中的友善，她缓缓地伸出手往那碗够，可还没碰到那碗她就忽地将手收了回来，老太太忽然转脸看向老伯，满眼写满了请求。

老伯对着老太太点了点头，那老太太脸上立马笑开了花，片刻都没有耽误，抓起碗就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儿，碗就见底了。

程素和小六在一边看得是目瞪口呆，只有老伯一人见老太太狼狈的吃相一点也不吃惊，碗里的面是一点也没动，从头到尾都是一脸宠溺的望着老太太。

见老太太吃完还未满足，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前面的那碗面时，他毫不犹豫地将面推到了她面前。

看着老太太吃得一脸满足，他转脸看向程素和小六：“抱歉，我家夫人……”

“没事。”他还没说完，程素就连忙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