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料想这两位老人家闹了许久，肚子定是饿了，便吩咐小六去准备些吃食，自己则是陪伴着二人聊天说话。

小六原是说什么也不肯，能给这两个银两和药膏并且让程素将这两个人带进药铺已经是小六最后的底线了。

见小六怎么也不配合，程素也只好对着这对老夫妻讪讪一笑后将小六带到边上，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知小六。

原来程素将这对老夫妻留下的最大原因不过就是要通过他们两个然后将自家药铺的美名传播出去，这样就会吸引更多的客人。

其实，程素却还有一个顾虑不曾告诉小六，那就是她要从这对老夫妻的口中套出谁是这场闹剧的幕后主使。

听了程素的计划，小六不疑有他，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将自己心中的不满给压下去，去为他们二人准备点吃的。

小六走后，程素便坐下与两位老人家一道喝茶聊天。

这对老夫妻本就心中有愧，更何况这两个人受了程素不少的馈赠，吃人嘴软，拿人手软，两人在程素面前自然是低人一等。

说话喝茶间，程素一直是有意无意地在套两人的话，不论程素问些什么，这对夫妻也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也亏得两个人的配合，不一会儿，程素就从这对老夫妻的嘴里套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原来眼前的这两个人包括方才在人群中主动闹事的那个几个人都是被人雇佣而来的，为的就是毁了程素药铺的名声，却没想到适得其反，被程素狠狠地将了一军，偷鸡不成蚀把米。

程素也略微了解到了这对老夫妻的家境与难处。

这两位老人家不是京城人士，而是家中闹灾荒逃到了京城，本想投奔京城的亲戚却一直没有找到，也没有人会雇佣两个老人家做工，他们也只能以乞讨为生，因为老太太生病，老伯为老伴治病花光了本就所剩无几的积蓄，走投无路了这才会接下这损人的活。

在深入了解这对老夫妻后，程素这才真正同情可怜这对老夫妻。不为他们的悲惨遭遇，只为他们之间不离不弃的爱情。

试问有多少人能在最艰难的时刻做到对爱人不离不弃的，更少有像老伯这样的，为了给老伴活的希望甘愿出卖自己多年以来的道德底线。

提到老太太，程素这才认真打量起坐在老伯身边的老太太。

老太太像是个孩子一般紧紧地挨着老伯坐下，眼睛也是一刻也不转移地就望着老伯，手也不歇着，死死地拽着老伯的衣角。

似乎是程素打量的眼神太过于露骨，老太太有些不安，身体在微微地发抖，也不敢看程素，只是一味着往老伯身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