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沈宗文从她的身体里穿过去，程素这才不都不相信，自己在沈宗文面前是透明的，沈宗文既看不见又摸不着自己。

程素与沈宗文相处这么久，就算是两人互诉衷肠的时候，也不曾看见他的脸上露出过这样神采飞扬的神情。

也是，人生三大喜事不外乎是，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和洞房花烛夜，如今这一大喜事落在沈宗文头上怎能不快活出息。

也不知是酒醉人还是喜床上端坐着的新娘子醉人，从房门口到喜床边不过也就几步的距离，沈宗文踉踉跄跄走了许久在到新娘子跟前。

他伸出手迫不及待地抓起一边的喜称，可当他准备用喜称将新娘子的喜帕给掀开时，沈宗文有些犹豫了，程素明显能看出沈宗文执着喜称的都在颤抖。

程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随着喜帕慢慢被掀开，她能清晰的感受自己心脏的跳动，一下，两下，三下……

她不仅仅是紧张，更多的这是害怕。此时的程素多么希望能够上前阻止沈宗文，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无一例外，她的身子总会穿过沈宗文，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徒劳。

终于，随着沈宗文的大手一挥，新娘子的容貌浮出了水面，喜帕下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分明就是程素的脸。

程素见状狠狠地吃了一惊，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也是，除了我哪还有别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呀，程素心里甚是笃定。

但下面的这一幕却让程素心中的那份因沈宗文而有的自信土崩瓦解了。就在沈宗文的薄唇如蜻蜓点水般亲在新娘子的额头上时，那新娘子的脸突然扭曲在程素的眼皮子底下赫然变成了赫连静芸的脸，而那张脸正对着自己狰狞地笑。

她难以置信地使劲揉搓自己的眼睛，待她再次睁眼，那张脸却依旧还是赫连静芸的脸。

最令程素难以接受的是，沈宗文在用手轻轻抚上新娘子脸的同时，嘴里呢喃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赫连静芸的名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