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文,你不是刚上完药怎么又下床了?”
虽然不是中气十足的女声,隐约还能听见那话语带着一丝隐忍的难过,但依旧不掩盖她脸上的气急败坏。
等到程素整个人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站在暗处的张裕,她咋了咋舌,提着唇笑了笑,后者仓皇而逃,像是活生生被刚才那句话吓走似的。
程素愕然,看着那急匆匆离开的身影又扭头转向沈宗文,可还没说话,之间眼前的男人端着桌子上的汤药一饮而尽,完了又将碗放在桌子上,云淡风轻的笑道,“喝药。”
“刚才你和张大爷在说什么,看你们的样子好像很严肃?”程素回想起刚才诡异的气氛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又小心翼翼的扶着沈宗文回到了床铺上。
鼻尖若有若无的飘着一阵栀子花的香味,沈宗文一愣,感觉心里一阵适然,不由得往程素的身边又靠了靠,“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这没来由的夸赞几乎让程素身子一顿,又立马撒开了沈宗文的手,没了依靠的男人摔在了床褥上,饶是床褥绵软,但是来不及防备的一下子还是让他眉头一皱。
程素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上前轻轻询问了一句,却又忍不住的责怪起来,“你没事吧?你说你突然说这话让我一愣,自作自受!”
话越到语末声音倒是越轻,程素看着一脸苦色的沈宗文摸了摸自己后颈,“要不要我让南宫来瞧瞧?”
沈宗文摆了摆手,仍旧执着于刚才的问题,抬头一笑,“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一番折腾到让程素彻底忘记了自己所问的事情,只是将怀里揣的几多栀子拿了出来轻轻砸在了沈宗文的身上,“好了伤疤忘了疼!”
说罢程素转眼就离开了屋子,待到没人的时候,沈宗文的眸子陡然锋利起来,南震天应该不会就此罢手,偏偏在这个时候,以为风平浪静的时候,张裕的出现是不是个巧合?
栀子的幽香像是把沈宗文尖锐多疑的思绪又拉了回来,他低眸看了一眼手上的柔软的花枝又用力握紧。
夏天本就是多雨的季节,一连几日的阴雨绵绵,让整个人都跟着没了力气,医馆也清闲了几日,偶有上门诊病的人也是带着满脸的笑意,日久总是见人心,南宫润之谦和的态度已经赚了太多的好感,加之医馆亲民的价格和令人诚服的医术,这里当然是他们的不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