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我们不过几年不在京城，我怎么觉着京城在你的嘴里变小了？”

南宫润之刚说完，程素才回过神，听出了其中端倪，看来阿三大抵只跑了一个地方，而其他的也只是道听途说。

程素摇了摇头只得作罢，凡事还是亲力亲为的好，说罢又转头走进了小屋子里去看看沈宗文，敷药完之后的沈宗文好了许多，下巴搁在枕头上，手里玩着一把手掌大小的短匕，听见开门声这才警惕的转过头，等看清来人之后才勾着唇角笑了笑，又不动声色的将短匕收好。

“感觉如何？”程素坐在床旁边的一个矮凳上，又伸手探了探他的脑袋，“看你样子应该好多了？”

沈宗文点了点头，“你们安排好了？”

程素轻轻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肩膀，又蹙紧眉头，“当了南宫的玉佩拿了八百两。”

沈宗文眉毛轻抬没说话。

“可京城太大了，阿三这个靠不住的家伙，让他去打探一下京城的租店的价格，他倒好不知道去哪里疯了。”

“皇宫在东，城南闹市颇为热闹，笙歌夜舞，城北多寺庙背依青山，寡静幽深，而城西虽在皇城脚下却是四处较为落魄的一个地方，治安混乱，来京城谋生的外乡人群居于此。”

程素余音刚落下，沈宗文就张开了嘴，像是下意识讲出来的话，说的头头是道，仿佛连思考都没有思考，可听起来有些奇怪。

“你，你怎么对京城这么了解？像是，像是，”程素一脸的惊愕，“像是自幼住在这一样。”

屋子里静谧了几分，沈宗文也这才意识到，敛着眉沉下了脸，自从越往京城靠近，他感觉脑海里似是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越发的不可收拾。

“咳咳咳。”沈宗文佯装咳嗽，“不是要租铺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