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文暗了眼色,悄悄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容后商议,我现在只想知道程素的事情。”
他心心念念着一个人,沈宗文更是急切的想要知道关于程素的一切,此刻又哪里会担心自己。南宫润之摇了摇头,仔细想了想程素当天是如何被他们发现又带到医馆的事,便悉数讲了个清楚。
这种事的确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南宫润之看着沈宗文脸上骤变的脸色敛下了眼眸,语气带着几分耐人询问的味道,“这孩子是沈公子的?”
沈宗文没有回答,当作是默认。
烛火下南宫润之睫毛一闪,嘴唇蠕动,“我劝沈公子还是不要在程姑娘面前提及此事,她本就因这个孩子伤心,现在身体虚弱。”
“等她身体痊愈了,再找个好些的说辞,我们如今先要进京,把身体治好了,其余的从长计议。”
南宫润之的话字字在理,沈宗文本就不懂男女之事,又瞧见刚才程素的失常,更不想她再次伤心,忆及程素又是因为自己失了腹中胎儿更是自责愧疚,便也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翌日等着他们的不是太阳,还是连绵的雨,细碎的像是要将整个茶馆淹没,远处的山笼在水雾之中,迷离朦胧让人看不真切。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程素更是越发的沉默,她蓦然不知道该怎么和沈宗文相处,因为对他的感情也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程素一整日都窝在房间里,小六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贸然开口,只是按照沈宗文的意思将饭菜送到房间里。
下午,老板娘正与茶馆里的伙计闲聊,门突兀的被人踹开,本就不结实的木板一瞬间就倒地上碎成了几半,惊的屋子寥寥几个客人仓皇而起,刚欲夺门而出,下一瞬就成了黑衣人的刀下亡魂,鲜红的血液顺着地板流到了土里,吓的抬脚的人又反方向逃窜,藏到了桌子下。
南震天站在门口,死死的盯着沈宗文,冷哼了一声,“沈宗文,你还真是命大。拿自己的随从的命调虎离山,真像你的作风。”
沈宗文看着南震天轻描淡写的提到小五,眼睛蓦然一红,沉声问道,“小五怎么了!”
“怎么了?”南震天抽出了自己锃亮的剑,小心翼翼的摸着刀锋,眼眸一抬笑道,“死了,死的好不凄惨,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去,恐怕粉身碎骨,连尸首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