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的孩子没了？”程素抚着自己的小腹，完完全全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迹象，她第一次怀孕，尽管这个孩子在她眼里肮脏不堪，可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她捂着脸小声啜泣起来，渐渐变成大哭。

“南宫，这，这不是真的，是不是！”程素哽咽着嗓子，看着渐近的南宫润之，像是抓到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南宫润之是神医，他还没有开口，就说明还有一丝希望是不是？

南宫润之没有讲话，眉头紧皱，一勺一勺舀着碗里的汤药，“今天你费神太多，将这碗药喝下去。”

“我不要喝，喝了会对孩子不好。”程素勉强冷静下来，可颤抖的语气将自己满心的辛酸苦楚显得淋漓尽致，她承认起初她是一点都不想要这个孩子，可相处这么久，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也开始意识到自己做母亲的意义，可猛然间说没了就没了，让她怎么承受的来。

“程素！”南宫润之难得正经起脸色，将汤药放在一边的茶几上，强硬拉开她放在小腹上的手，厉声道，“如果你以后都不想要孩子了，你可以什么都不喝，再继续上山采药。”

阿三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忙不迭的打断了他们的话，“程姑娘，你还是听我师傅的话吧，今日要不我师傅发现了你，别说你腹中胎儿，恐怕连你自己都小命不保了。”

程素不语，南宫润之又继续道，“你为了沈宗文不惜一切代价，如今沈宗文还未痊愈，你想怎么照顾他？”

程素抽噎的看着南宫润之，又看了一眼阿三，端过已然温热了的药一饮而尽，干脆的姿势与沈宗文有几分神似，南宫润之渐渐收回自己的手，盯着程素手中的空碗，“药引既然有了，沈宗文的武功内力自然不日就会恢复，你好好休息。”

一个孩子换沈宗文的痊愈，代价有些大，可这是自己的过失，程素有苦难言，只盼着沈宗文喝了这药可以快些好起来，这样自己也就不欠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