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离开一位实力恐怖无比的剑道高手,在这种压力之下,就算是栖梧宫之主季红鸾,现在也不得不出面了。“凌霄云,你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是没有放下曾经的恩怨。你我都已经达到了先天境界,这种事情,本应该尘归尘,土归土,身为先天境界的修行者,难道连这点气魄都没有吗?”季红鸾的声音很轻。白衣男子凌霄云没有回应,背后的剑匣铮铮作响,有龙鸣声从中传来。“我从来不信所谓的天命。正如我今日来到栖梧宫一般。当年的一战,你袭击我师尊,现在这一报,你本应该明白才对。如果不明白,那么便试一试我手中的剑,它会让你明白过来。”灵霄云终于开口。凌霄云,一位先天境界的修行者,就是为了报曾经的仇怨,才出现在栖梧宫。季红鸾从寝宫中--出来,她身披红衫,腾空而起,漫天的红光从天边不断蔓延,来到了寝宫的门口。“过了灵台,我早已经忘却前尘往事。一心求道。现在你却出现在我面前,正是为了曾经的往事。”季红鸾说道,“我从未后悔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人是被欲望支撑起来的,没有了生存的欲望,你是正道修行者,我是魔道。两种不同的道义之下,如何能够和平共处?你的师尊,当年要杀我,我杀他,天经地义。你现在来寻仇,也正是应了那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也是天经地义。但是你刚斩破虚妄,不应在这个时候来栖梧宫。”“我未曾斩破虚妄。对于我来说,你就是心魔。现在一心寻求突破的契机。而你,正是那个契机,斩了你这个心魔,我自然斩破虚妄,灵台不坏。”凌霄云上前一步,背后的剑匣,丝丝缕缕的剑气逸散出来,就像是一条条的游蛇,出现在寝宫的门前。澎湃的剑气在爆发,轰鸣。“不斩破虚妄,还想来找我寻仇。看来,你对于自己的修为,过于自信了些。除非你达到我现在这个境界。否则的话,终归是无法为你的师尊报仇。”季红鸾摇头,她围绕在红色的光芒之下,远观之,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但是看不清季红鸾的面容。凌霄云,已经动了。他对于季红鸾的话,完全没有任何想要回答的欲望,只不过是一剑的事情罢了。那背后剑匣,无风自动,露出一个缝隙,一柄狭长的小剑出现在凌霄云的身边,瞬息之间,就已经来到了季红鸾的面前。凌霄云修行剑道多年,如今虽然未曾打破虚妄,达到灵台不坏。但是,他的剑道,已经不坏!这一柄剑,连续斩破三十六道红色真气,最终来到了季红鸾的面前。但是,后劲已去。“你的剑道,刚猛异常,和你师尊当年一般无二。但是你师尊已经窥破天地阴阳变化,达到三寸铁化绕指柔的地步。你还差了点火候。”季红鸾笑道。那柄小剑,最终还是没有近身,只不过是在最后的一寸处,被季红鸾轻轻一捏,就像是捏着一个小小的蝼蚁。两人的交锋,已经开始了。从白衣男子凌霄云来到寝宫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那种交锋,即便是楚荆歌,也无法感应。唯有当事人才能够知晓有多么的凶险。楚荆歌站在远处,看着白衣男子和季红鸾的交锋。凌霄云已经连续斩出三十六剑,一剑更胜一剑,但是终归是弱了一筹。“很强的剑道,即便是在大乾,也是能人辈出。这等剑道神通,反而让我想到了曾经古书上记载的那位凌霄云了。传说之中,凌霄云是最接近那位陆地剑仙的人。只可惜,后来被人击杀。”楚荆歌摇摇头,将这种无谓的念想从脑海中抛去。凌霄云是不是古书上记载的那位凌霄云,还是另外一说。但是现在这位凌霄云的恐怖之处,楚荆歌已经看出来了。连续的三十六剑,这不是寻常的修行者能够做出来的。季红鸾是真正的先天境界的修行者,其强大,除非是同等境界的修行者出手,才有可能战胜。但是这位凌霄云,算得上是极为恐怖的存在了,尚未斩破虚妄,便可以凭借三十六剑,和季红鸾打成平手。“只可惜,传说之中,凌霄云共有一百单八剑,在最巅峰的时期才创造出来的剑道神通。这位就算是真正的凌霄云,恐怕也没有办法拿出一百单八剑这等神通出来。只不过,却能够牵制住季红鸾的行动,这也是我最好的离开的时机。”从在沧海庄表露心迹,他就知道,这一次非得离开了。唯有离开,才能够让自己具有更加广阔的未来。那枚灵魄珠,楚荆歌并没有带走,而是留在了自己的园子之中。“未来,与栖梧宫两不相欠。”楚荆歌转身,最后看了一眼交手的双方,神情复杂。没想到从来到大乾时代,到现在为止,整整五个月的时间过去,他才离开了栖梧宫。这个小小的栖梧宫,让他耗费了太长的时间。求生存,求自由,求修行。三求之下,楚荆歌觉得自己都快要神经衰弱了。一路上,没有任何的阻拦,楚荆歌就直接出了栖梧宫的城门。季红鸾在寝宫上空愣了一下,凌霄云的第三十七剑陡然出鞘,一柄如同第一剑一般的狭长小剑出现在凌霄云的手中,就像是盘旋在手心的银针。“剑道一脉,从不低首!”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这一剑颤抖,凌霄云现在的境界,不可能施展出更加恐怖的剑道了。这第三十七剑,已经是他的一个极限所在。季红鸾愣神的功夫,那一剑已经刺在了自己的心口。只不过,也仅仅是在心口罢了。一股汹涌的红色真气,阻拦住了这一柄小剑。“你和你师尊一样,不死不休。”楚荆歌的身影渐行渐远。栖梧宫建造在大山的深处,即便是现在的楚荆歌,也不好说一定可以走出栖梧宫所在的范围。山腰处有一个小小的凉亭。里面坐着一个人。她一身红衣,面纱遮面。似乎是在等待谁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