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温意怀孕,朝中许多人也知道,当时反对的声音没有那么强烈,一则是因为对宋云谦这个新帝他们没有那么多戒心。二则,是因为太皇太后曾有旨意,这个,也是很多人知道的。
但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宋云谦有心一步步蚕食他们世家的势力,所以,他们必须要抓住一点宋云谦的错处,好互相牵制。
这才是他们要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议罪的最大原因。
张司空生气了,瓮声瓮气地道:“臣不管温意是什么身份,臣只认皇子与公主,皇家如今有血脉延续,是天大的喜事,也是先帝在天护佑,至于你们要说皇上与温意之间有什么,人家现在有什么啊?值得你们大张旗鼓地拿出来在朝堂上说吗?”
梁珪一向是最烦恼张司空的,他说话尤其粗鲁,当初张司空是第一个反对温意的人,后来温意反而收
复了他,他现在变成温意的一把利刃,倒是不好对付。
“皇子与公主的身份,无容置疑的,我说的是皇上不该私下与皇贵妃出行,这会引起很坏的影响。”梁珪道。
“有个屁影响,”张司空出口成脏,“你们这些个脑袋迂腐的人,就算温意是皇贵妃,皇上就不能见她了吗?又不是单独出行更不是单独相处,一大堆的人呢,皇上若是与容贵太妃出行,你们会有这么多屁话吗?”
“那怎么一样?”梁珪不悦地道:“这容贵太妃与皇贵妃根本不能比。”
“为什么不能比?因为温意是双胞胎的母亲吗?因为温意曾是皇上喜欢的人吗?梁大人啊,你们之前分明也知道的,是先帝抢了皇上的爱妻,是先帝的不是,先帝临终前也知道错误了,有心公告天下,但是你们呢?却不让先帝改正,你们是在打先帝的脸啊。”
梁珪大怒,“张大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妄议先帝?”
“什么叫妄议?先帝生前,本官与先帝常常说体己话,先帝也知道自己犯的错,你们若不信,尽管焚香请先帝来问问。”张司空咧嘴道。
梁珪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满嘴胡言乱语,如何焚香请先帝来?这不是废话吗?你说先帝有心改正,可也只是你空口说的,并未证据也无旨意。”
张司空傲慢地道:“你梁大人不相信我说的话,那皇太后说的话你总信了吧?不妨一同到皇太后宫中,请皇太后说道说道。”
“张大人你不要胡搅蛮缠,把皇太后也搅和进来,如今皇太后抱恙在身,做臣子的如何只求皇太后凤体安康,如何能前去打扰?”
“是啊,皇太后如今有孙万事足,你梁大人去跟她说,不好意思,您的孙子不合法,看皇太后会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