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已有心上人,况且你用情之专,与你父亲当年一样,你带她们在侧,为奴为婢,凭你决断,只是别让她们孤苦无依。”
聂枫想起昨夜发生之事,现在已和灵儿有了夫妻之实,可她还是不辞而别,定是还在生我的气,现如今又带上四女,往后我该如何去找寻她啊?万一再让她产生误会咋办呢?
见聂枫默默不言,罗素素急喘大气,用尽最后一口气说:“枫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师姑就这一事相托,难道你也不允吗?”
聂枫听言,跪倒在地磕头不止,道:“枫儿定视小桃她们为亲妹妹,好生保护。”
罗素素闻言欣然大悦,握住胸口金镖,用力一拔,大叫一声:“柳人杰,我生不能杀你,死不瞑目啊。”说完仰天“卟嗵”一声躺倒在榻,气绝身亡。
聂枫、小桃、小荷、小菊、小梅与郡主等皆大哭出声,看到罗素素犹死虽生,眼睛还睁得老大,眼角流下泪水,深知她是带着一丝遗憾而愤然离世的。
拂云斋内哭声此起彼伏,四女几次哭得死去活来。
郡主吩咐将大厅布置成灵堂,堂外高悬一条长长的白布灵幅,堂上正中一个大大“奠”字;字的下方是口棺材,棺材上全是用白布扎成的花,此刻四女正披麻戴孝的蹲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往炉里添着纸钱;
“师父,走好。”
听着这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头戴着孝正跪在地上的聂枫忽然站起来对郡主道:“郡主,在下有一事相求。”
“嗯,什么事,说吧。”
“我想请郡主帮个忙,让我大师伯与师姑合葬在一起。”
“这个不难,只是不知道段老前辈尸身如今在何处。”
聂枫低头沉默许久后才道:“大师伯去世的时候,我眼睛又看不见,也不记得那是什么地方,只知道那里好像是城外的一间破草房子。”
郡主道:“这样吧,我这就派人到城外打探一下。”
聂枫点头答应着,继而又跪下哭了起来。
过了一天,四女连续的哭泣之下,心力交瘁,都相继晕倒在师父罗素素灵前。
聂枫和郡主忙得不可开交,刚刚救起这个,那个又躺下了,聂枫只好把她们一个个先后背入房内休息。
这时,老张满头大汗跑了进来说道:“郡主,聂公子,我已查明,襄阳城南门外有一座偏僻而且破旧的小草屋,我进去查过,拾到此物。”老张手里递过一个酒葫芦给聂枫。
真是睹物思人,聂枫一见酒葫芦,将它抱在怀里,再次失声痛哭起来,泣道:“大师伯。”
郡主上前劝道:“公子,莫要太过伤心,人死不能复生,还需好好保重身体。”
聂枫拿起酒葫芦细细端详了好一会,对老张说:“张大哥,麻烦你带在下前去草屋。”
郡主叫上几个心腹家丁,带着聂枫,乔装打扮一翻,秘密前往城南。
出了城,行进至大约有三十余里的地方,远远就望见一座孤零零的草房子,在风中摇摇欲坠,四周的土墙也是残破不堪。聂枫“啊”地大叫一声,三步并做两步直奔前去。
一推开在屋门,聂枫就觉有一股异常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就在这里。”聂枫接过一家丁手中的铁锹动手在泥地上挖了起来。
郡主叫家丁们也都各自动手挖掘。
聂枫埋葬段无痕时乃中毒之时,且力疲体虚,因而挖坑不甚其深,不一会儿,有一家丁就叫唤起来道:“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