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弟今天舍命陪君子，喝。”

“兄弟年纪轻轻，见地非凡，胸襟坦荡，他日必是世之英雄，着实令愚兄万分敬佩。”

“大哥言重了，喝酒。”聂枫说。

两个推心置腹地畅谈，同时都喝得酩酊大醉，尽兴而散。

第二天，山寨内大厅，大小头目和众喽罗皆齐聚于此，大家正交头接耳、窃窃窃私语时。程德义表情严肃地示意大伙静下，然后一五一十的把昨天所做的决定说了出来。

一时厅内鸦雀无声，程德义说：“有不愿意的，给予盘缠另谋出路。”

话音刚落，众人齐声誓师，喊声憾天动地：“我们愿至死追随大哥左右。”

程德义站起身来，大声说：“好，大家分头收拾，明天下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说完，他眼里已噙着泪花。

聂枫看见寨里弟兄果然如此大义凛然，众志成城，转向

程德义投去欣喜的目光。

又过了一天。

天刚破晓，寨门外，弟兄们正忙着把昨日收拾好的东西，一箱一箱的搬上马车。人喊马嘶，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

程德义手执火把，站立于寨门前。一位喽罗来说：“大哥，都准备好了。”

程德义点点头，手中火把朝寨门扔去，点燃堆在门口的干草，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映红他那黝黑的脸膛，聂枫上前揽住他宽厚的肩膀，看到他眼眶里闪动的泪花，心里也满不是滋味。毕竟三年苦心经营的基业，就这样付之一炬，换做谁都不好受。

聂枫拍拍程德义的肩膀，叹了叹气说：“大哥，走吧。”说完，转身离去。

程德义仰天长叹，也转身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