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迎向江寂的视线,她默默地看了会儿,一时竟然忘了如何应答。
她拧了把江寂的胳膊,“江总,这种哄人的话还是少说。”
“可我并不觉得这是哄人的话。”江寂语气平缓,很认真的模样。
季明珠看他眉眼凛着,一副大有要详细解释的趋势,终于是笑了出来。
“行呗,你说不是就不是啊,就和你开个小小的玩笑,你这么紧张的哦。”季明珠抬手,刮了刮他的脸蛋儿。
江寂捉住她乱动的小手,复又将她压住,“我的脸就这么好摸?”
“对的。”季明珠应了下来,手伸来伸去,即便被他攥着,也致力于去弄他,“超级好摸。”
“那礼尚往来一下,我也摸回来。”
季明珠:?
这也要斤斤计较的?!
下一秒,季明珠明白了江寂所说的“摸回来”是什么了。
她摸的分明是上面,结果江寂悄然转换,触到的,是陆续往下走的路线。
这还得了!
“要是让伯母看到你这样,她应该会再次气晕。”
“你确定吗?”江寂刻意停下,“要是真的看到了,她高兴还来不及。”
“哦就你歪理多。”
“这不是歪理,是既定事实。”
江寂说着俯身靠近,气息热热撩撩的,“林女士一来,什么事都不能做了。”
这句话被他说的含糊不清,引人遐思。
没什么事儿也搞得有什么事儿一样。
就在季明珠想要开口反驳回去的时候,门上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
“明珠在里面吗?你是不是已经休息了?”这是林曼兮的嗓音。
之前季明珠假想的,就这么突如其来地降临了。
季明珠一噎,双手抵住江寂的肩膀,微微侧过脸来,“啊我在呢,怎么了伯母?”
“我就问问,因为刚刚找江寂,压根没看到他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你有看到他吗?”
“我没看到!”
季明珠话音刚落,随之而来的,是江寂惩罚性地啃噬。
她手扶上自己细长的颈子,摁了摁江寂碰过的地方,小声道,“你故意的吧你?”
“好,没看到就算了,他估计又上楼忙了,我懒得去找了。那你早点睡,我今天过来的时候,就感觉你浑身没力气一样,多休息,我也去睡了啊。”
“哦好,伯母,我马上就睡。”
等到林曼兮的脚步声渐渐地远离,季明珠狠兮兮威胁,“听到没,伯母要我早点休息。”
江寂懒懒散散地应了下,仍然是置若罔闻的模样。
季明珠怀疑他压根没认真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季明珠差点没笑出声,她的桃花眼亮晶晶的,“江寂,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悄悄地过来,搞得跟偷情一样。”
“不知道。“他咬住她的唇瓣,嗓音从缝隙间磨着逸出来,“但你非要这么理解,我可以马上坐实。”
“坐实什么?”
“你说的,偷情。”
当晚,江寂彻底贯彻了自己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将季明珠看作成了类似胡萝卜的东西,尽情地啃完后,这才高抬贵手放过了她。
江寂人一走,季明珠就瘫倒在了床铺里,睡的昏天黑地。
有时候太黏人的交触也不好,这种黏的程度,大抵应该克制点儿。
最起码的便是,季明珠并不能睡好。
上午辗转醒来的时候,是林曼兮做的早饭。
因为昨晚睡的早,季明珠起的并不算太迟。她洗漱好以后,趿拉着拖鞋,和也刚刚好走出门的江寂,一齐往这边走。
“伯母早上好啊。”季明珠说着揉了揉眼睛。
“哎早。”
林曼兮应了声,视线不经意地朝着对面姑娘看过去。
季明珠落座的时候,颈侧刚好正对着这边。
因为柏悦这边温度适宜,初春早上即便寒意料峭,但在室内,还是温和的暖意占了先。
她就穿了件薄薄的羊绒线衫,也没有披外套,舒舒服服的。
因此,许多没有可以遮挡住的雪腻肌|肤,就在此刻显露出来。
优雅修长的天鹅颈上,落有点点的痕迹,红彤彤的,近看了还挺明显。
林曼兮将黄油推到季明珠面前,“明珠啊,你这脖子怎么回事?柏悦这边干干净净,应该也没有虫子吧。”
季明珠“啊”了声,刚要入口的牛奶差点喷出来,”大概是过敏了?”
“过敏?”林曼兮狐疑了下,继而叮嘱道,“那被褥和被单要好好排查了,让你过敏的那些,以后都不要睡了,最好在之后去一趟医院,查一下过敏源。”
林曼兮一本正经,季明珠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她暗自觑了眼坐在她身侧的始作俑者,恶狠狠地踩了江寂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