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吕邗姜应道:“好罢——这次,邗儿陪你,陪孩子。”
吕邗姜起身,邀请田穰苴一块吃饭。
田穰苴忙不迭地站起,走了几步,突然意识到眼前的情景有些怪异:咦?——他和吕邗姜相处的模式是不是颠倒了?……明明他是丈夫,而吕邗姜是妻子,不是么?为何搁到田穰苴这里,就成了他像个妻子,而吕邗姜则像丈夫?
还有……
“咳咳——”田穰苴猛地咳出声来。
咳得惊天动地。
——完了。
他刚才只是随便一说,以吃饭为话题,却并没备好吃食啊!
“等一等!”田穰苴停下脚步,“你去见一见宝儿,苴儿去准备摆饭,省得你们还要多等!……”言罢,田穰苴调头而跑,都不敢和吕邗姜多作解释。
吕邗姜顿了一顿,只好默默地目视田穰苴跑开。
之后,一阵手忙脚乱,吕邗姜一家人终于吃上热气腾腾的可口饭菜了——只是今天这顿饭,实在弄得田穰苴措手不及!
而等吕邗姜吃完饭后,她又恢复如初,成了人人眼里那位令人敬仰的齐国女君。
至于田穰苴……
田穰苴带上十来名护卫,驾着一辆牛车,前往临淄城外。
他要拜见韩衡——
临淄宫,主殿。
吕邗姜冷脸,斜视晏非和晏慈——晏非和晏慈也绷着一张脸,一板一眼地低头,一言不发,似在无声地发泄不满的心情。
本来,吕邗姜只想传唤晏氏族长晏圉,惜叹晏圉伤好,却落个残疾,死活不愿出府,还再三地恳求致仕官,亦被吕邗姜温声地拒绝……无可奈何地,晏圉只有领个清闲的散官当着,整日躲在晏府,甚少露面。
今次,乍一收到吕邗姜的传召,晏圉立即愣住——还未想明白原因,便见一群宫正们主动地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他,似想强行地将他带去临淄宫!
亏得晏非和晏慈一前一后地冲来,护住晏圉,直将那群宫正们挤开——晏非更是直言道:“老朽的族长都已成了这副模样,女君还想做甚么?……真有紧要之事,让老朽替族长前去!老朽倒要问一问,昔日晏氏待女君不薄,女君何故对晏氏无情!”
一旁的晏慈也道:“老爹年迈,由他独自一人进宫,俺可不乐意——俺要护着老爹!要去,就带上俺!……”
那群宫正们傻眼,他们何曾遇上这种奇事?——面面相觑,他们只得同意晏慈的请求!于是,晏慈扶着晏非,同时踏进临淄宫!
……殿内一片沉寂,没人打破安静。
吕邗姜叹了叹气,终是开了先例。
因此,晏非抬起头来,眯着双眼,斜视吕邗姜,哼道:“女君好大的架势……明知晏氏族长的情况,却还让他进宫,是生怕晏氏闹不出笑话么?”
吕邗姜愕然,哭笑不得地发现:晏非似乎误会了。
难道说,晏圉进殿议事,是对晏氏家族的侮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