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多总算松了一口气。
再看吕邗姜,吕邗姜若有所思道:“……也不明他何时方归?”
“大概还需三个月罢?”侍女春言耸了耸肩膀,“一趟约需两个月,来回一次便要四个月,兼之监督运河要几个月,估计也要大半年才能回来呢?”
“哪有这么长?”秋诗反驳说,“田军司马不比吾等侍女,哪需往返四个月呢?”
“那你说,需要多久?”秋必问出了春言的心声。
秋诗苦了一张脸,支支吾吾道:“六、六个月?”
“太短了罢?”春言扬声说,“虽不清楚那运河是何模样,但要挖河,少不得要许多人力和物力,两个月挖河?别说笑了,哪有这么简单?……”
“那你说,应需多久?”冬多稀奇地打量春言,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似的。
春言俏脸一红,吐出几个字,回道:“让姬子捎信……问田军司马,不就行了?”
“你更是胡闹。”冬多点了点春言的额头,“挖河、凿河应是昊国内部的机密了罢?哪能说问就问?再者说了,这会子问去,田军司马何时才能收到?”
“总之,肯定还需两年!”冬多斩钉截铁地断言。
众人听罢,先是一愣,继而大笑,笑道:“你才瞎说呢!两年?那得耗费多少精力呀?吴国要是把全力扑在开凿河道方面,就不怕吴国被耗得损失?……”
原谅侍女们从未见过、听过人工运河开凿的具体消息因此,在她们眼里,所谓挖河之类,都是没法想像的。
听着侍女们胡说一通,吕邗姜静静地心想:待到运河建成时,也不知运河该叫何名莫非,会叫“邗河”么?……
思及此处,吕邗姜又再不由地想起当年她与吴王夫差相处的那段时日尽管记忆变得有点模糊,吕邗姜却觉温馨非常,深深地记着吴王夫差的许诺,还有漫山遍野开着的桃夭……唉,或许她该起身去瞧一瞧乡学附近的桃花林?
垂下眼帘,吕邗姜思量:也许她能乘舟一游呢?
至于游去哪儿……
她仍对吴国有一丝执念!
“……明天,咱们去不去宫外散一散心呢?”吕邗姜开口,突兀地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