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听,听一听他这刁话!
吕邗姜浑身颤抖,面向侍女春言,凶道:“以下犯上!还不打发了他!”
侍女春言横眉瞪眼,率领其余侍女们,第无数次捧起数十张竹牍,作势要砸那位田家仆役那位田家仆役连连退后,惊叫道:“别摔,别摔!小民这就离开,小民这就离开!……”
言罢,放下第六十六封情书,拔腿而跑!
吕邗姜又好气又好笑地盯着那封竹牍,再命侍女春言将之捡起,丢与竹牍堆里,与前任的六十五封书信们一起作伴
气呼呼地跪坐于席,吕邗姜对于田穰苴的手段也是佩服极了:好家伙,第一个月将所有吃的、用的、玩的都送了个遍,而第二个月更是送情书至今天晓得,当她第一次收到情书时,耳根子都红了,连续三天,天天两封,羞得她都不敢见人了!
她必须承认:那人心思缜密明白她的心意,那人并不生气,反而通过潜移默化的方式,让他的名字渐渐地刻在了她的心底,待到生了根,后知觉地发现时,她才忽然察觉她也并不是特别讨厌他。
有时,距离越近,越不易相处。
反之,距离产生美
田穰苴不在她身边的日子里,她居然奇迹地想起他来……
定了定神,吕邗姜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有时,她觉得自己的内心太过冷漠,明明她喜欢的是吴王夫差,然而……
“姬子,您在想甚么呢?”侍女秋诗活泼的声音响起,照旧充满好奇与活力。
斜视秋诗,侍女秋必仍旧常与秋诗斗嘴,不客气道:“姬子在想甚么,何需与你说去?就算说与你听,你能帮得上忙么?”
秋诗鼓起两腮,哼道:“姬子不说,秋诗怎知帮不上忙?”
秋诗与秋必同时望向吕邗姜秋诗抢先地追问道:“姬子脸色不太好看呢?您是为了何事而烦愁?”
“有么?”吕邗姜随意地反问此刻,她并不想把心事透露给侍女们。眨了眨眼,吕邗姜心中一动,突然说,“只是奇怪田统领……嗯,现在是田军司马,他不是支庶出身么?为何能送出那么多东西呢?”
秋诗与秋必面面相觑,但觉两两生厌,同时哼了一声,把脸一扭最后,还是侍女冬多将二人的脑袋再扭,扭了回来,方道:“田军司马不是来自田氏家族么?他与田氏少宗子相处不错,或许是他拜托田氏少宗子,也未可知?”
“聪明!”其余侍女们两眼一亮,对冬多称赞,“冬多姐姐好厉害,不可就是嘛?姬子,姬子,看来田军司马也没那么差嘛?不如……”
“你们少来浑说!”冬多把眼一瞪,“这事关乎姬子的终身幸福,君上自有计较,何需你们耍小聪明?都消停些,否则冬多不介意把你们多饿几顿!”
闻言,其余侍女们讨饶不已,纷纷地保证以后绝不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