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沙蝶说中了,柳惜别还真的有些后悔了——他四周的黄沙之中突然爆出五名身着青布长袍的人来,这五人浑身上下都裹地密不透风,只露出了两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他们的手上,奇门兵刃也跟他们的眼睛一样,寒光四射:龙首镰、铁梢子、双飞挝、双护手钩,最后一人手中拿的,居然是农民伯伯们拿来犁地的镗钯!
这几样兵刃看起来都很是好笑,尤其是在柳惜别的这把天王斩鬼刀面前,更是相形见绌。但是,柳惜别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五名青布长袍更不答话,舞起手中兵刃径朝柳惜别奔来,柳惜别从背上取下大刀,迎敌而上!
柳惜别一刀径向离他最近的手持龙首镰的长袍身上砍去,刀很快,也很准,够狠!势必要将此人一刀斩为两断,但就在刀口吻上长袍的那一刻,柳惜别忽然觉得手上一沉,不是刀砍入肉中的那种实在的沉,却
像是砍入空气的那种虚无的沉。
刀果然是砍空了,龙首镰长袍忽然就消失在他的刀下,竟像是幽灵一般!不然,朗朗乾坤之下,能够凭空消失的,除了幽灵,又还能如何解释?
“沙遁!”柳惜别年纪虽不大,阅历却也着实丰富,只稍稍一愣,便已识破长袍之伎俩。
余下的四名长袍朝柳惜别围攻上来:铁梢子直取柳惜别招子,着实狠辣!双飞挝一招飞龙探爪,五指戟指,攻的却是柳惜别的天灵盖;双护手钩直攻柳惜别下盘,犁地的镗钯却朝柳惜别腰间刺来,竟欲将其拦腰截断!
这几样兵刃果然都一点都不好笑,柳惜别的额头已有豆大的汗珠滴下,他的汗本来早已被大漠烈日蒸干,所以现在逼出来的,都是冷汗。
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以攻为守,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柳惜别一刀抡圆,将迫近身侧的四位长袍逼开数寸,趁着长袍们杀气还未再次围袭而来,正待杀开一条血路闯出去,脚底黄沙忽然猛地激散开来,
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手持龙首镰的那名长袍卷起黄沙,挟着一股慑人的杀气扑面而至,柳惜别还未回过神来,“嗤”的一声,手臂已然中了一龙首镰,鲜血流出,滴入黄沙,转眼成气,消失无踪。
余下的四名长袍许是见此招奏效,“嗖嗖”几声,转眼间都一一遁入了黄沙之中,柳惜别待转向身边的这名龙首镰长袍时,刀还未提起,此人也“嗖”的一声钻入了沙中。
身边的黄沙起起伏伏,柳惜别喘着粗气,提着天王斩鬼刀,紧盯着起伏不定的黄沙,他看见自己受伤手臂的一滴血滴下,与此同时,他脚下忽然有一股杀气涌上来——杀气太强烈了,所以也暴露了自己——血滴下的时候,柳惜别的刀也已斩下,这次,是砍入肉中实在的沉。刀收回的时候,一股血箭从黄沙之中破薄而出,看来这名倒霉的长袍,是永远也不可能再从黄沙之中蹦出来吓人了。
其他长袍许是闻到了血腥气,或是听到了血喷涌的声音,都接二连三地从沙地中窜出,令他们失望的是
,死的却是他们自己人。
柳惜别扫了一眼他们,发现死的是使镗钯的长袍。
看来兵器太笨重的确不好,有时候,还致命。
“这小子挺棘手!”一长袍道。
“不玩了,灭了他!”另一长袍沉声道。
“不行,老大要活口。”
“那就废了他!”
“上!”
看来这四位长袍都同意废了柳惜别的建议,再一次齐齐朝柳惜别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