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骑过处,寸草不生!
南宫尚收到了他口中所称“林大人”的来信,信上只有一个字——“杀!”
南宫尚自然懂得这个“杀”字是什么意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所有跟我们锦衣卫作对的人,都得杀!而慕容府,就是锦衣卫的开刀之处,祭刀之所!
玩命赌坊依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还是那个壮硕的胸毛大汉,在起劲地摇着骰盅,与之前不同的是,胸毛大汉胸口的毛更茂盛了。
胸毛大汉摇骰盅摇得那么起劲,那么入神,所以并没有看到人群中有人在不停地倒下;骰盅的声音是那么的动听,所以他也没有听到有刀割开咽喉、有血涌出滴落在地的声音。
一众赌徒们也在起劲地吆喝着,每个人的眼睛都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赌桌上那白花花的银子,所以他们也没有发现站在他们身后的人在不停地倒下,也根本没有听到有血溅出的声音,直到冰冷的刀架上他们自己的脖子…
等到剩下不多的赌徒发觉自己已经被一大群的带刀的锦衣卫包围了,转身想逃时,才发现自己的双脚都已经被血
水沾湿了,脚边横七竖八的全是翻着白眼的尸体。
玩命赌坊的大门紧闭着,锦衣卫们来了个关门打狗,不,是关门杀狗——这一众玩命赌徒们的小命,今日终将玩完在这里!
胸毛壮汉扔下手中的骰盅逃到了后堂,急急掀开了白壁上的那幅春宫图就缩进了暗门里,猛听一声惨呼,一个人“波”地将那大幅春宫图撞出了一个大洞,直飞了出去,又将一排屏风撞得粉碎,“砰!”地一声重重地摔在了一张赌桌上,翻着白眼,咽喉处流出的鲜血立刻就染红了赌桌上那一大堆的银锭子——正是这胸毛壮汉。
只见南宫尚提着带血的秀春刀,笑眯眯地从门洞里钻了出来。
阿京走上前去,笑道:“锦衣卫杀人,果然是干脆利落,痛快!”
南宫尚也笑着道:“斩草除根,不留任何的活口,一向都是我们锦衣卫的优良作风!”
阿京看着地上那一大幅被撞破的春宫图,道:“只是可惜了好一幅艳丽的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