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帮你做过什么？”

李斯凄惨地一笑，“他帮我做了大侠，多情多义的大侠。”

“那他想做什么？”

“他想，活下去。”

孩童重新提起柴禾，说道，“那你便是活下去就行了，只不过你不是你。”

“那是谁？”

孩童扭过头，指着墓碑说道，“是他。”

那一夜，下了暴雨，夹带着雷鸣。

李斯跪在墓碑前，嚎啕大哭，他叫喊着。

“薛家如此对你，你却这般宁愿当薛家的狗！哪里值得！救我，哪里值得，我本该死，你不该死，死的又为何是你！我本孑然一生，你却这般让我有了牵挂，我如何去死！”

李斯站了起来，走了，只留下了这碑。

他回到了他出生的地方，回到了他曾经杀人的地方。

老人正在打铁，乒乒乓乓的响声在见到李斯之后，停了下来。

“我来拿剑。”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叫什么？”

李斯想了很久，才缓缓说道，“薛蓟。”

老人点了点头，从那堆破铜烂铁里抽出来一把破剑，递给了他。

李斯接过剑，不想多说，转身离去，身后的那间小屋上，挂着一块破烂的木牌，机巧。

他走了回来，回到了尉迟府，而尉迟恭也知道他会回来，两人站在庭院之中，下人们躲在房屋里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