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不知其要求自己做什
么事,稍犹豫了一会儿,没有马上表态,但听白静泣道:“少侠不必太为难,唉!这件事与武林纷争毫无关系,但唯少侠外,却又无人能办到,故而,奴家只好拜托少侠了!”
天生闻听其所托之事与武林没关系,遂点头道:“只要不是让我去干伤天害理的事,夫人但说无妨。”
白静脸色突然羞红,长出一口气,道:“奴家想回九龙山庄,想请少侠代我向家夫讨个人情,求其原谅奴家的过错,准许奴家回去…”
天生闻言连连摇头道:“刘庄主对你恨之入骨,在下恐怕很难玉成其事。”
白静忏悔地道:“奴家自知罪孽深重,做下了对不起他的丑事,如今悔之晚矣!”她幽怨地叹息一声后又道:“细想起来,此事奴家固然罪该万死,但他也有一定的责任,倘若少侠不肯帮忙的话,奴家也不敢强人所难,唯有一死罢了!”
天生闻言一愕道:“刘庄主也有责任?此话怎讲?”
白静霍地仰起头,目视着天生,但见她澄如秋水般的双眸泪如泉涌,玉面垂珠,宛若雨打桃花,让人望之生怜。但听她幽怨地道:“若非他专心练武,抛下奴家成年累月独守空房,哪会让别人有可乘之机?奴家又岂能红杏出墙?做女人难,做独守空帏的女人就更难啊!女人不仅需要金屋玉堂、锦衣玉食,也需要男人的宠爱
与抚慰,而后者尤为重要。若是能与男人朝夕生活在一起,就是栖身在豆棚瓜架下,整天吃糠咽菜也无怨无悔!可他却痴迷武道,醉心剑法,置奴家于度外,很少关心奴之疾苦,让奴家宛似寡鹄单凫,独守空帏,饱受煎熬,度日如年。你们这些当男人的哪里懂得女人的苦处?再说,你们男人可以娶三妻四妾,还可以到外面去寻花问柳,尽情享乐,任意风流,却没有人敢指责。可女人行么?女人只能从一而终,一旦越轨,便成了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荡妇——这公平么?不错,奴家寡廉鲜耻,不守妇道,做出了伤风败俗的事,无颜求得夫君的原谅与宽恕,不敢奢望破镜重圆,能有一席安枕、一饭饱腹、不受风刀霜剑之苦,聊以卒岁足矣…”
白静愤愤不平地慷慨陈词,真是语惊四座,令人瞠目结舌!天生不禁愕然惊起,欲想与之辩驳,忽然想到自己不过是局外人,并非其夫,无权数落人家,并且觉得其言也不无道理,心想:女人原来是离不开男人的关怀与宠爱的,“食色,性也。”孟子说得有道理。“色”也是人的一种精神生活,与“食”同等重要。是的,无论男女,谁能与“色”绝缘呢?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就是圣贤之人也离不开这个“色”字。难怪许多文人骚客作诗填词多写闺怨离恨,可见怎一个“色”字了得?这个女人本就生得招风惹雨,又是
结过婚的人,深谙性.爱滋味,岂能甘于寂寞,为夫守节?看来刘新洲的确有一定责任,娶了这等风流女人,不知呵护爱惜,长期让其孤衾独枕,即便曹彬不觊觎染指,恐怕她自己也会红杏出墙另觅新欢的。他目视着这个泪眼汪汪,明艳妖冶的女人,不禁也被她浑身绽放出来的神奇魅力蛊惑得心绪不宁,魂不守舍。他急忙转头向窗外望去,见窗外日影偏西,已近黄昏,慨叹一声道:“好吧!在下遇到刘庄主时,会将夫人的意思转达给他的。”不待白静致谢,转头又冲张宝久道:“兄长,日头快落山了,咱们也该动身啦!”他道罢,站起身来当先向门外走去。宝久心中虽然对这两个女人恋恋不舍,但还是跟天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