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病猫子见他微微一笑,似有应允之意。当下道:“那咱们四兄弟那日也去观战,看看张相公是如何教训那纨绔子弟的。”
这时众人恼怒杜千林的无礼,均想教训教训杜千林。但想到五日后,有侠名远播的张少侠出手,当即大快人心。纷纷对张雍杰产生好感,一杯一杯的酒继续敬了过来,张雍杰则来自不拒。
待酒宴过后,张雍杰已然酩酊大醉。张员外安排了客房,让张雍杰睡下。待张雍杰醒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清晨。
张雍杰洗了一把脸之后,便推开房门,出的门来。门外无人,心道夏日的太阳本来就升起的很早,况且昨夜喝了太多的酒,想必张员外他们现在还在睡觉吧,当下便在庄子上四处转悠了起来。
渝州自古便有火炉之称,炎热的夏季,也唯有早晨太阳欲出未出之时,方得有几刻钟的凉爽。微风徐来,张雍杰顿感神清气爽。
前面出现了一位大约十六岁左右的少年,穿的破烂,那少年正在旱地里除草。张雍杰想起来李耿和张直两兄弟,心想这少年和李耿张直二人一般大小,但李耿张直却是双胞胎兄弟,所以尚能相互扶持。而这眼前的男孩却是孤身一人,想来也是苦命的人。
张雍杰上前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这少年望见张雍杰,昨日见过张雍杰同张员外回到庄子上,知道张雍杰是侠义庄的贵客。当下停了手中的镰刀,拱手行礼道:“见过哥哥,小人大名叫汤玉英,不过穷苦贫贱,他们都叫我牛肉汤。”
张雍杰见那少年言语中多有自卑,当下道:“嗯,你记住,不管别人认为你有多么贫贱。但是你自己却不可不相信自己,要对未来有信心,一定会有更好的生活。所以,你不要再自称小人了。你在这里住了几年了?”
汤玉英点头道:“是,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了,不过下个月,张伯伯便要替我安排生计了。”
张雍杰奇怪道:“哦?替你安排生计?”
汤玉英道:“对,凡是长到了十六岁的孩子,张伯伯均要想办法安置,要么就是去酒楼传菜,要么就是去码头做苦力,或者去地主家里做长工。之前这里有许多哥哥都已经出去了。”
张雍杰点了点头,拍了拍汤玉英的肩膀,以表肯定。从腰中摸出一片金叶子,交于汤玉英道:“你把这片金叶子收好,将来碰到要急之时,再去换了银两应急。”
汤玉英迟疑了一下,不知该不该拿。张雍杰笑道:“拿着吧,可别让别人看见了,我也不多啦。”
汤玉英将金叶子收拾了起来,方道:“还未知哥哥的姓名,不知能不能赐告。”
张雍杰说了,汤玉英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底,便继续干活除草去了。
张雍杰又在侠义庄子上转了一会儿,感觉到了美好,和谐的氛围。不一会儿庄上便翠烟袅袅。少时,那张员外正在向张雍杰招手招手示意开早饭了。
早饭是一晚肉粥,再加几碟咸菜。席间只见那病猫子道:“这次的事情,上面给兄弟打了很多次招呼,重要之极,还要请张员外鼎力相助。”
那司徒雄武,宇文铁柱,尤金达也似有话说。张员外哈哈笑道:“好说,好说。各位,咱们先吃饭,待会儿书房再详谈。”
用过早餐后,张雍杰知道他们几人有事要商量,便起身告辞道:“各位兄台,张大哥,昨夜一夜没有在姐姐身边,现下我得先行回大竹林了。”
那张员外道:“张兄弟先去,若有需要,经管吩咐李嬷嬷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