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又将苏暮生案卷被涂改那一段说了，道：“其中两人，我猜测的是：当时的都察院左、右都御史。”

海天生道：“听你这么说，从权力上看是应该这两个人，但问题是——”他看着顾七，缓缓道：“这两个人已经死了！”

什么！

顾七内心一惊，急忙问道：“是什么时候死的？”

海天生叹了口气，道：“都死了好多年了，他们死之后才有人上位的。”

“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呗。他们都是前朝元老，新皇帝上任之后，还挨了十多年也算是长命百岁了。”海天生道。

顾七沉吟着道：“如果说来，主要的涉案人员只剩下第三个人了，但这第三个人是谁根本无法考究了…”

他顿时感到头疼无比。

海天生也苦笑道：“当年苏暮生案发生的时候，我只有五岁。也是很多年之后听别人说起来才知道，不过所知道的远没有你看那案卷详细，所以这第三个人我也不晓得是何人。”

顾七道：“看来只有去问朱圆明了。”

海天生道：“他也未必清楚。在万历十一年的时候，他还在长安任职哩。他是在万历十八年被调过来的，这等事情恐怕他听都没听过。”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而且，朱圆明虽然领导着六扇门，但大都是负责分派任务，从来不会深入了解案情，你问他也是白搭！”

顾七细细回想起来，心道也是。朱圆明似乎还真的没有过问过案情，只问结果。这次鲁万手死是例外。

缓了缓，顾七问道：“那两个锦衣卫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海天生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他们好像从其他地方听了消息，在衙役出现后不久，就过来了。”

“他们没有表示什么吗？”

“没有。只是在一旁看着，也不怎么说话，不过其中一个倒是将每一具尸体的伤口看了一遍，很认真。”

顾七感到奇怪，心道：“以锦衣卫的横行霸道，此次应该会将尸体抢走才对，为何却无动于衷？”

转念又想到：“莫非他们那边并没有猜到此案与苏暮生案有关？他们出现在这里只是偶然？”

但这种可能随即被顾七排除了，锦衣卫绝不是那种吃饱了没事做的人。

如果他们认为没有关系，那两个千户长就绝不会出现在此地！

想到了锦衣卫，顾七就不禁想到娃娃，便向海天生问道：“娃娃那边怎么样了？凶手还是没有出现吗？”

海天生道：“没有。自从‘死牢’之后，凶手再也消息了。似乎断了救娃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