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也不能不承认。
但他还是想知道。“你想要什么?”
——对方主动找上门来了,必定是想从自己这儿得到一些什么的,否则又何必多此一举?
不过,顾七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对方想要的。
甚至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有价值的。
但坐在对面的老者仿佛读懂了他的心思般,轻轻一笑,指了指系在顾七腰间的剑。“我需要你这把剑。”
——剑?
顾七一愣。
随即笑了。
他将剑解下来,摆在桌子上。“你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
顾七已不是初出江湖的毛头小伙子,什么剑在人在,剑亡人亡都已经留在了过去。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
人,也只想好好做一个普通人。
“不!”老者摇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你这一把剑,而是希望你能用这一把剑帮我做一点事情。”
“杀人的事情我不做。”顾七把剑重新系好。
“你都没有听我说,又怎么知道一定是杀人的事情?”老者道。
“如果不是杀人的事情,又何必找我这把剑。”顾七盯着老者,一字一顿地道。
“哈!不愧是幽州数一数二的剑客,就算来到京城,也是一样的自信。”老者笑道,似乎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主人。
顾七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他并不觉得好笑。
老者在顾七冷眸子中,忽然就笑不出来了,只好尴尬地笑了两下。“你不想知道是谁在暗中陷害你吗?”
“我还没有死。”顾七道,“只要我还没有死,暗中的人就一定会继续行动,只要他有新动作,我就能
知道是谁。”
这不是顾七夜郎自大,而是必然。
只要被陷害的人不死,陷害的人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老者叹了口气,缓缓道:“但事情也不总是如此。总有些是例外的。”
“其实是谁在陷害无所谓,反正我至今也没有死。”顿了顿,顾七又道,“我知道你说的是十支香的事情,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发现端倪的。”
“为什么?”老者一愣,他不明白顾七为什么对十支香如此有自信。
“如果这都无法察觉,许大人又怎么坐得上都察院右御史的位置!”
“江湖事和政事,永远都是两个极端,许大人也未必就一定能察觉到其中端倪。”老者有食指轻敲桌面,“更何况,你杀了谢天守!”
顾七看着他。
“你知道谢天守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