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阿兰感到很好奇,拿起那个黑漆漆的“吹火筒”
,摸索着。
“别!”大娘本来在检查顾七的伤势,听到孙阿兰的自言自语,便抬头瞥了一眼,看到她手里的“吹火筒”,顿时尖叫了起来,“不要动!”
孙阿兰被她娘的尖叫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大娘如此惊恐,好像自己手里拿的是一条毒蛇般。
“这是什么啊?”孙阿兰疑惑不解,眉头皱了起来。
“你不要动,放下来,那是一种武器!”孙大娘顾不得顾七的伤势,打手势示意孙阿兰将“吹火筒”放下。
看到大娘如此紧张,孙阿兰也将信将疑,轻轻地将“吹火筒”放下,问道:“这是什么武器啊,你这么紧张?”
“这是一种叫火器的武器,有些地方叫鸟铳,它能发射出了铁砂子,能在远距离杀人,而且杀伤力特别大,如果距离足够近的话,能将人的脸都打烂。”孙大娘将“吹火筒”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指着上面一个
钩子的东西说:“幸好这鸟铳没有火药,铁砂子也被打光了,不然你刚才碰这个钩子,它就要打出去了。”
“这岂不是和弓箭一样的东西?”孙阿兰说。
“不一样,它的威力比弓箭大一百倍不止,不过射程没有弓箭,但杀伤力能打死一头水牛,不过这一把不行,它的个头有点小。”大娘将鸟铳放下来,将目光移回到顾七身上。
缓了缓,大娘又说:“我知道这个人是怎么伤的了,他一定是伤在这鸟铳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鸟铳必定不是他的。”
“可是,这东西分明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忽然间,孙阿兰自己都说不下去,她忽然想到,这鸟铳很可能是顾七从敌人身上抢过来的。
毕竟,顾七使用的剑。
顾七的剑,始终都系在他的腰畔。
“能拥有这种东西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孙大娘看了一眼手里的鸟铳,又看了一眼孙阿兰,一脸郑
重地说。
“那我们救了他,会不会惹上麻烦?”孙阿兰略有担心地说。
事实上,孙阿兰并不担心惹上麻烦。
只不过,这是在家里,孙阿兰不想做一个在母亲眼里叛逆的女儿。即便是在客栈里的那些事情,她也都是选择过路人作案。
“可是,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孙大娘眉头紧皱,陷入两难的抉择。
“我们还是先看一下他的伤势吧,看看还有没有救,如果没有,就是想惹麻烦也没机会了。”孙阿兰说。
说完,孙阿兰开始撩开顾七胸口前早已破碎的衣服。作为从小就在男人堆里混迹的女子,孙阿兰早已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了。
“这一枪和这一枪,应该是不同时间段打出来的。”孙阿兰看着顾七胸口那儿,一片血肉模糊,而左手臂上,也有一个血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