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是问了我，知不知道小马在案发当天在做什么，我说应该是在值班，因为我也不太确定。”

“白天他的确是在驿站。”顾七想了一下，确认了小马的确在驿站。

“不，他们问的是晚上。”大老板摇了摇头，“可是小马晚上在干什么，谁又知道，就是你们恐怕也不清楚吧？”

“我只知道他绝不会老老实实睡觉。”顾七说，他觉得以小马的性格，晚上多半会跑出去搞事情。

“我也是这么说的。”大老板，“然后他们还问了我，小马的家在哪儿，小马家里人的情况，以及他的人际交往。”

缓了缓，大老板喝了口茶水，又说道：“我只告诉了他们小马家在雷母山脚下，至于他家里人和交往人际，我一概不清楚。”

顾七点点头，表示明白。

一般来说，往往下属会对上级的情况比较清楚，但是很少有上级能清晰地知道下属的情况。

这其中，有一部分是源自人性的秘密。就好像每个人都有一些秘密不想被家长知道，更何况很多人并不认为上级是自己的家长。

不管怎么说，身份和等级，永远都有界限。

“但是他们并不太相信，所以他们问完了话，并没有放我走的意思。”大老板说，“第二天，他们又来问了一遍，但我只能回答他们同样的答案。他们还问了我你们这些人当中有没有什么异常。”

“嗯。”顾七表示在听。

大老板叹了口气，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驿站了，就算有什么异常，我也不清楚啊。”

“这样回答的话，他们大概不会放你出来吧。”顾七看着大老板。

“我想也是。如果不是内人给衙门的张捕头送了一笔钱的话，可能我今天还在衙门内。”大老板点了点头。

有钱能使鬼推磨。

混迹驿站这么久了，顾七也深知衙门的作风，只要不是犯了什么非死不可的大错，只要给一笔钱，衙门的关系还是能打点一下的。

“那么，老板你知不知道小马的底细？我是说除了你回答衙门的之外，比如他的刀法是跟谁学的。”顾七说。

顾七想到了小马的家，那座诡秘的屋子，那个神秘的农夫。小马以前说刀法是自己练的，如今想来并不太可信。

“他说是自己练的，没有人教他。我也没有太在意。”大老板说，“这有问题吗？他刀法好像并不太好，不像是拜师学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