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大马城内,一家不起眼的小别院。
灯火阑珊。
某个房间内,一个不着寸缕的男人和一个妇人。妇人趴在床上,身上仅着一件薄纱。男人在妇人背后,扶着妇人的柳腰。
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动作也越来越快,身下的妇人在一串呻吟声中,达到了第二次顶峰。
随着男人动作的停下,房间内只剩下了呼吸声。妇人瘫倒在床上,男人也滚到一边,仿佛疲惫不堪。
这时候,才能看清男人和女人的脸,正是韩锥子和之前那妇人。
忽然,门外多了几道影子,但韩锥子和那妇人浑然无觉,犹在床上喘着气。
“想不到年过半百的韩先生还是这么身强力壮,竟然还能满足吕凤娘!”有人推门进来,正是安瑶,他身后还跟了三个人。
一袭黑衣的夜枭,加一老一少。
妇人看到有陌生人闯进来,赶紧扯了一张被子盖在身上
,蜷缩到床角,不知所措。而韩锥子看到这几个人,心底一凉,心开始往下沉。
除了夜袭他不认识外,另外几个人,他都很清楚。尤其是那一老一少,老的叫牛头,少的叫马面,在幽州刑部里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你想干什么?”韩锥子看着安瑶,下意识地问出口。
话一出口,韩锥子忽然觉得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从他放走顾七那天起,他已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干什么?”安瑶阴测测地笑着,说:“你还有脸问我干什么?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要不要我告诉你?”
“你的意思是,是我放了顾七?”韩锥子冷冷地说,他不想太快认输。
他记得在场所有的人都死了,尸体他也处理干净了,就凭安瑶,是不太可能发现其中的秘密的。
“你不要忘了,你手里那把刀,之前可是一直在顾七手里。”安瑶盯着韩锥子手里的短刀子,决心给他一个明白。
如今,他有一百分的把握,韩锥子,绝对,逃不掉。
他不急在一时,他一定要叫韩锥子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你就知道不是他先杀了老张和另外两个捕快,然后打伤了我,抢去了我手里的刀?”韩锥子冷笑,毅然无惧。
“既然是顾七抢了去,它又怎么会回到你手里?”
“难道天下没有两把相同的刀吗?”毕竟是刑部出身,对付这种问讯,韩锥子能找到一百个借口搪塞。
安瑶只是冷笑一声,不做任何回应。
但是,他身后那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色里的人,夜枭开口了:“这些当然不能成为是你放走顾七的证据,因为无论怎么说,你都可以找到借口,可是,有一样东西,百密一疏,你还是算漏了。”
夜枭的声音像刀子,不疾不徐,却刀刀有力。
“哪一样?”韩锥子皱眉。
夜枭缓缓说:“你不该把尸体都处理了,因为顾七绝对不会处理尸体,你处理尸体,只不过是因为害怕被人看出来他们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