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信?”
贾文儒道:“你要取得宝藏,自己怎么可能完成。放眼中外,在东北这个地方,谁最有权力,难道你会不知道吗?只有跟我一起合作,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金兄,当初的承诺我全都一一做到,而你离开我之后,结果如何?你现在的下场,就是最好的答案。”
金定宇半晌无言,忽然一声长叹,“哎,你说那么多也没用,我现在和那个梁赞一样也受了《密宗三十六要义》的内伤,恐怕活不过了多久了。什么宝藏…就像你当初所说,都是虚无缥缈的事情。”
金定宇这一路上便把这些日子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全都对贾文儒讲了,吃过的亏,受过的苦,连贾文儒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听到,都不禁恻然。不过贾文儒也不得不佩服金定宇的执着,为了一个或许根本就不存在的宝藏,花了半生的心血,即便到了现在,他还是念念不忘。只可惜他有勇无谋,终归难成气候。
不多时到了新卫军的大营,远远地就能看见东宁县的县城,原来日本人不想自己的主力受损,因此将贾文儒的伪军安排在最前方,如此一来,只要徐翰程来打,消灭的也是中国自己的人。金定宇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
事,他口无遮拦,便说道:“日本人实在太坏了,自己躲得远远的,却叫你们新卫军的人来送死。”
“只是围困而已,不会出什么事,这反而正是我建功立业的机会。”
金定宇再一看,东宁县的城头上旗幡招展,守城的士兵一个个威武雄壮,庄严肃立,反观伪军的军营,树荫下面,一些老弱病残在那打牌的打牌,闲谈的闲谈,一点当兵的样子也没有,有的人连枪都是木头做的,这样的队伍怎么能上阵杀敌?除了最中间的一杆太阳旗之外,其他的旗帜都是东倒西歪,两方一比,这帮伪军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金定宇皱着眉头道:“文儒啊,你看人家徐翰程的排兵布阵多精巧,人家那兵多精神?日本人给你这帮老弱残兵,我看就是来送死的。也不见得你混得比我好多少。”
贾文儒淡淡一笑,见左右无人,压低声音说道:“我岂能不知?不过金兄,你不明白,如今的形势是徐翰程破釜沉舟,背水一战,需要鼓舞士气。而我方则是以逸待劳,正好可以诱敌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