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启钊一愣,这家伙分明是个男的,怎么又故意摆出这么个姿态,说话也是阴阳怪气,实在可疑得很,但是他能一拳将自己推开,侯启钊也不敢小觑,拱手说道:“飞云门?我可从没听说!”
梁赞心里暗笑:你没听说就对了,前掌门程如是久居武家村,很少在江湖上走动,除了梁赞夫妇和七个师妹以及于芳芳,谁还知道飞云门的存在?今天正好借机把我们飞云门的名头打响。
“那是你孤陋寡闻,飞云门里高手如云,我是最差劲的一个了。”
侯启钊冷哼了一声,“我不管你是飞云门,还是飞机门,今天是我们铁布衫传人的门内之争,你既然是其他门派的传人,就不要插手此事。”
梁赞笑道:“此言差矣,我苏灿是孙队长的手下,人称昨日黄花,怎么能不插手这件事?”
孙福贵趴在地上心中一动:我的手下里可没有一个叫苏灿的。还什么昨日黄花,江湖上哪有这么一号,这人是什么来头?莫非是大内密宗门的人?
梁赞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少惹麻烦,侯启钊不过是
一个杂牌伪军的副官,多大的胆子敢去查执政府的人?今天这件事,明显是日本人在背后搞鬼,他们要对付的多半就是溥仪的护军,否则的话,这个侯启钊怎么敢如此猖狂?他将来就算真的要查,也绝查不到自己的头上。梁赞越是装腔作势,别人就更猜不透他的来历了。
梁赞接着说道:“门内之争,却偏偏选在今天,还早就准备了洋灰粉,我看你们是早有预谋的吧。”
侯启钊冷笑道:“无凭无据,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想找孙福贵打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是执政的红人,成天躲在执政府里,我没有什么机会,不趁今天动手,我还等上个十年八年?”
梁赞皱了下眉头,心想:侯启钊虽说是个汉奸,但是为人倒是机警,也算是个江湖老炮儿了。他是不可能当众承认与日本人有什么关系的,只是今天的事,实在是蹊跷的很,叫人不得不怀疑。日本人先是挑衅,然后又不亲自出手来杀孙福贵,却特意派了侯启钊来,只要侯启钊得手,到时候,日本人就可以说是中国人内斗,置身事外,再借此事,向溥仪施压,解散护军,足见已经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