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应,要他们各自按兵不动,然后找亲信之人乔装,轮番暗中监视李老板和张秀的一举一动,不要让他们知道为什么,以防再有内奸走漏消息。我先会向那个李老板报告你的死讯,然后对他说,清水码头剩下的兄弟三天后要去磨盘山外的小客栈汇合。”
解麻子道:“那是古月山庄胡静磊的产业,鲜有人知晓。”
梁赞点了点头,“不错,只有这样的地方,才不会叫人怀疑。我会告诉李老板:咱们是打算绕过旅顺口,从金县入海,抢劫天照大神的神像。这三天内,如果李老板举止有异,或者与旁人接头,那咱们就可以猜想他是内奸,集中人力抓他归案,为了避免错抓好人,你还要密切注意日本军方的动向,如果派兵出城,去磨盘山的话。那我们就可以确定李老板是内奸无疑,如何处置。”
“你也怀疑我啊,”解麻子道:“如果日本人不出兵,那就证明我是内奸?”
梁赞冷笑了一声,“如果不出兵,同样的方法,试探张秀。再不出兵,才能确定是你。你逃走、避难,哪怕是突然死亡,我都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到时候,我会替你履行誓言!”
解麻子心头一凛,虽然此事与他无关,不过见到梁赞坚
毅的眼神,还是觉得脊背发冷,方才他发的毒誓,包括“全家死绝”,如果张秀和李老板都不是内奸,而是另有旁人,那不但自己要死,他的家人恐怕也要惨遭毒手。
解麻子四十来岁,早已娶妻生子,如今上有老下有小,全在旅顺,如果因此事而死,实在是多有不值。毕竟这件事根本不是他做的,自始自终对梁赞的话,他一句都不敢反驳,但是现在见梁赞如此认真,却又不得不说了,“慢着,我死无所谓,毕竟是我的错,因计划有漏洞才造成兄弟惨死,你要杀我,我悉听尊便,只希望祸不及妻儿,不要为难她们。”
“你怕了吗?”梁赞冷哼了一声,“那就说出实情!”
“实情就是我也不知道谁是内奸。”说道这里,解麻子顿了一下,盯着梁赞的眼睛说道:“你怀疑我,那我也斗胆怀疑你一次,如果你是内奸呢?谁来惩治你?凭什么你来做判官?”
梁赞冷笑道:“呵呵,我不需要人来分辨,因为我知道我不是内奸,我在崖顶杀了四十几个日本忍者,打败柳生一叶,救了了空,而且险些丧命,此事有仙鹤和了空作证。”
解麻子哈哈大笑:“一只不会说话的仙鹤,一个失了踪的蠢和尚,如何做得了证?真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