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枪,恐怕连我也活不成。”
梁赞长叹一声,“世事难料,谁知道他不中那一枪又是怎样的结果,也许那个排的士兵全都得被他杀了,也许他也就不会见到我了。我常听人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不叫他师父叫什么?”
彤儿怒道:“叫死老太监!”
梁赞下意识地摇摇头,“不行…师父就是师父,不管他做了多少坏事,杀了多少人,终归还是我的师父,别人可以说他死老太监,我是万万没资格说的。”
“你倒懂事!”彤儿又捏了他一把,嗔道:“哪怕他要杀你,你也尊敬他、拥护他?”
梁赞想起师父最终还是死在自己的手上,心中又觉得乱得很,思索了良久才答道:“我自然不会让师父把我杀了。可他是我师父啊,就算他要杀我,我也不能说他不好。”
“傻瓜!”彤儿骂道:“那他要是叫你杀我呢,杀我爹呢?你也拥护他?”
梁赞正色道:“谁要是敢杀你,我就和他拼命,就算是师父也不行!”
彤儿笑出了声,“呵呵,就凭你,还是算了吧。如果真的是要杀我,那你还是快点逃走的好。”
“你不信我?”梁赞终于扭过脸来,这才发现,自己和彤儿的脸居然这么近,两个人的鼻尖差点就碰在了一起。
彤儿吐气如兰,轻轻扶在梁赞的脸上,“我当然信你了,是你救我出来的。那后来呢?”
梁赞终于鼓起勇气,轻轻地抱住了林彤儿,见她没有反对,这才接着说道:“师父在我家的门前晕倒了,我见他浑身是血,便把他带了回去。我爹还给师父买了些药。那时候师父化了妆,贴了胡子,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出于一片好心,将他收留。
那期间,他教了我一些粗浅的武艺,于是我爹就叫我拜他为师。
他却说:拜他为师可以,但是日后要和他一起去找皇上。吃香的喝辣的,就是有一点,以后不能轻易回家。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才知道,他所说的是要我进宫去当太监。
他的武功也的确很高,教了我一些奇奇怪怪的法门,什么缩骨、运气,轻功等等,我觉得挺好玩的,就用新学的武功掏鸟窝,抓老鼠,钻狗洞,直到今天,师父说我练那些武功会死,我才知道原来那些武功都是害我的。”